“在鸿城中学也没待很久,对于学校内腐朽气味无比反感,索性搬去东京四谷,看到穷人生活和很多不公正事,但那时只是单纯觉得气愤而已。直到参加社会主义联盟次集会,听大杉荣先生演说之后,才知道产生这种不公正根源在哪里。不在于种族,不在于国策,也不在于政治家个人品德,而在于阶级之间根本矛盾。
“从那以后,便豁然开朗。参加过友爱会足尾铜矿山大罢工,也参加过新潟县三升米佃农纠纷事件,还有大正七年(九八年)米骚动。清楚地看到,藩阀、地主和贵族院那些可恶家伙是如何勾结起来,榨取无产阶级血汗——这非得采取果决行动不可。”
难波大助说到激动处,猛地拍车头,铃铛作响。方三响听他讲着,心中感慨
说:“现在是非常时期,请你们尽量不要乱跑。”
方三响闻言大怒。你对这些,bao徒动用私刑行径熟视无睹,反倒怪们添麻烦?王兆澄拽拽他衣袖,劝他暂且隐忍。
自警团站在街道两侧,目视着这三个人重新跨上自行车,忽然齐声唱起《君之代》来,中间还夹杂着“天皇万岁”喊声。这并不是警察要求,完全是自发行为,方三响霎时毛骨悚然,不由得加快脚蹬。
好不容易骑离那个区域,方三响忍不住问难波大助:“你周围人,也都是这样子吗?”难波大助迟疑片刻,回答道:“大部分吧。”
“那你是怎会成为社会主义者?”方三响觉得很神奇。
难波仰起额头,鸡窝样头发朝后飘去,似乎在努力地回想。
“原来和父亲样,是个皇室中心主义者。第次转变,应该是在山口县上中学时候吧。当时陆军大将田中义要返回山口家乡,们被老师驱赶着,顶着,bao风雪在道路两旁排队迎候。那天可真冷啊,个好朋友因此得肺炎。没想到老师非但不慰问,反而训斥他无礼,还说田中大臣是对国家有贡献人,朋友居然在迎接他时候生病,简直就是亵渎。在旁边听得气不过,直接揪住老师打顿,结果被退学,转去鸿城中学。”
“能去鸿城中学读书,你家条件好像还不错呀。”王兆澄问。
“家是长州藩清水氏支,父亲是众议院庚申俱乐部成员。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,都是压迫无产者集团之。”难波大助面无表情地说。
王兆澄倒吸口凉气。长州藩清水氏且不说,这个庚申俱乐部是近年来在众议院结成个派系,没想到这个满脑子g,m小家伙,居然是议员家庭出身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