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这个忘恩负义之……”姚英子气得杏眼欲裂。那子夏侧耳过去:“哦?之什?”他见姚英子低头不语,大是得意:“其实只要你肯答应,赤十字会便是丈母娘,女婿哪里会为难丈母娘呢?”言罢哈哈笑起来。那只手搭在肩上,姚英子便浑身浮起鸡皮疙瘩,身体挣扎起来。
那子夏见挣扎,反而更起劲,两人这推搡,那管毛笔从姚英子怀中滑落,掉在地上。那子夏好奇地瞥眼,捡起来看,发现笔身上写着“英子”二字,知道是她贴身物品,便暧昧地要凑近鼻子闻闻,却不防旁边只大手抓住他手腕,如铁钳加身,疼得他叫起来。
抬眼,陶管家铁青着脸,口称“得罪”,顺手把胎毛笔夺回来,递还给姚英子。
那子夏后退数步,揉着手腕叫道:“还愣着干吗?有人袭击长官!”旁边马弁们慌忙冲过来,却见陶管家轻舒手臂,几下拨动,不见动作有多迅捷,那几个马弁便咣当咣当全数倒在地上。
这
子做医生不成?”
姚英子忍不住要反唇相讥,却被陶管家拦住,赔笑着敷衍道:“姚小姐父母皆在上海,总要回去请示才好。”
“不用请示!爹肯定是不同意,就算他同意,也不同意!”姚英子怒气冲冲地拉开门冲出去,却见到那子夏正守在门口,嘴边笑意还没来得及收回。
两人见,异常尴尬。姚英子瞪他眼,转身欲走,那子夏伸手去拽她胳膊:“姚小姐,邓医官是唐突点,不过心意却是真。你若有意,回去休她便是。”
姚英子厌恶地甩开他手:“临阵纳妾,抛弃发妻,难怪人家要造反!”这句话实在辛辣,霎时,那子夏脖颈青筋绽起,那张白净面孔就像年久失修佛像,和善中微微裂出丝狰狞。
姚英子低头朝着门口匆匆走去,背后传来个狠声:“姚小姐,你想清楚,邮政总局可还不是中立区呢,无法保证其安全。”
她闻言震,不得不停住脚步,强迫自己回过身来:“你……你没王法!”那子夏道:“王法?王法就是拿下汉口,别概勿论!”
“侵犯中立救伤队伍,这是违反《日来弗公约》行为!”
那子夏抬起下巴,眼神戏谑:“别以为本官不懂。只有大清红十字会才是加入《日来弗公约》正经机构。赤十字会不过民间自办团体,没资格要求战场豁免!”
这话正戳中要害,姚英子没料到这家伙还懂国际法,时不知如何辩解。那子夏趁势伸出手,搂她肩头:“记得在邮政总局时,可看到里面窝藏着不少叛军呢。姚小姐,你说要不要现在派人去搜捕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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