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名字,孙希眼神忽地闪动,笑容下子凝滞。方三响好奇,问他怎,孙希赶紧拍他肩膀:“是想,多出出这种差事,你老兄补贴又可以多拿些喽!”他说着笑话,把之前失态遮掩过去。方三响也没追问,认认真真计算起来这次能拿多少。
在这次会议上,王培元宣布给医疗队放天假。经过六天高强度工作,每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,不休整下话,恐怕医疗队会比灾民先崩溃。
孙希对享受有着天然嗅觉,居然被他在蚌埠集里找到家浴室。浴室没有对外营业,但老板允诺单独为医疗队烧两池子水,权当做慈善。于是医疗队全体队员终于有机会痛痛快快地沐浴番,疲劳尽去。
从浴室出来,队员们个个神清气爽,觉得好似再世为人般。大家三五成群,有说有笑地往回走,严之榭声音最大不过:“沱湖螃蟹,固镇牛肉,冬天还有烫羊,等疫情退去带你们去吃个遍!”
“你不是学牙医吗?还教人这吃?”孙希回过头笑。严之榭道:“健全牙齿,是为更好地享用美食呀!”又惹得队伍阵大笑。
叱道,惹来周围片哄笑。
孙希瘸拐,手扶着方三响肩膀,要脱鞋查看。方三响冷然道:“要不要给你拿点乙醚来?”孙希怔:“是脚背瘀伤,要乙醚那种东西做什?”
方三响道:“乙醚洒在舌头上,会有麻痹效应。治好嘴欠,脚背就不会被踩。”孙希大为愤怒:“你到底站哪边?”
“公义。”
远处宋雅正在向姚英子道喜,其他几个女生也围过去,欢声笑语。方三响眯起眼睛看阵,忽生感慨:“你看到吗?其他人看英子眼神,和出发前已经不样。他们现在真正把她当同伴。”
他们正说闹着,却见农跃鳞迎面走过来。
蚌埠能有如今局面,这位农大记者阙功甚伟。方、姚、孙三人见,都很亲热。农跃鳞主动邀请,说可否去茶馆坐。三
“哼,某人当初还要撵她回去呢!”孙希龇牙咧嘴地揉着痛处。
方三响道:“那是担心她,怕她过惯富贵生活,坚持不下来。”
“那你是小看她。个十几岁就敢开车满上海滩转悠疯丫头,个连启动火车都敢扒上去疯姑娘,她干出什事来都不意外。”
“你这算是夸奖吗?就不怕她再踩你脚。”方三响摇摇头。孙希笑道:“反正红会救济队马上就来,最苦日子已经过去。再坚持几天咱们就能回上海,回归日常。”
“回归日常啊……倒有种预感,以后这才是日常。沈院长可不会让咱们闲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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