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曹操如今远在官渡……
远在官渡？
是
，窦宪当年也是大军回朝，却被郑众
擒而下。穆宗能如此，
为何不能？
董承要暗示
，正是此意。
刘协想到这里，浑身血“腾”地沸腾起来，有种强烈要站起来冲动。伏寿轻轻按住他肩膀，用眼神示意隔墙有耳。
孔融见刘协稍有烦躁，便不满道：“紫微岿然于星垣，万世不易，方有允执阙中，群星拱卫。臣下奏事，天子亦当端坐如仪，为天下范！”刘协只得重新振作精神，挺直腰板。
又听好长段时间，昏昏欲睡刘协忽然意识到，这个人并不是迂腐到不能再迂腐人，他也不可能给皇帝上这
长奏章。他故意拖得这久，是不想让另外个人说话。刘协看眼安静等候旁董承，发现董承脸坦然，似乎对孔融浑不在意。
伏后趁孔融停顿间隔，挥袖劝道：“陛下大病初愈，不宜闻奏过长，孔先生可留下奏章，容后细观。”孔融却板起脸来道：“司臣之事，何用牝鸡！”
斥退帝后，孔融士气大振，又继续读起来。好在再长奏章，也有念完时候。孔融读完最后几个字，伏在地上道：“臣奏中所叙，俱是前朝故事。请陛下鉴之悟之，攘*用贤，则汉室重光，计日可待。”
绕大圈子，说十几个典故，其实只是为骂董承是开门揖盗*臣，讽刺他把张宇给赶走。臣子以讽喻故事陈说实事，这是种很古典方式，近世已不多见。也只有孔融这种人，才会搬出这种手法。刘协有些忍俊不禁，不由得挥挥手，问道：“孔先生金玉良言，朕知道。”他怕孔融又要啰嗦，便对董承道，“董将军，你今日有何奏事？”
董承也看出皇帝有些激动，沉声道：“寝殿失火，四周不宁。臣等领命整顿宿卫，不日便会有成效。请陛下安坐司空府中，静候佳音。”
刘协听出弦外
董承从容道：“孔先生说史，大有章法。臣虽鲁钝，也愿为陛下讲古二。”
刘协苦笑，怎今天这些大臣都争先恐后地开始说起旧事。他懒洋洋地问道：“卿说哪段？”
“穆宗朝郑众窦宪事。”
八字出，屋内气氛为之凝。刘协于国史颇有涉猎，对于这段历史，知之甚详。穆宗孝和帝刘肇之时，权臣窦宪权倾朝野，手握兵权。穆宗任用中常侍钩盾令郑众，阴诱窦宪入城，紧闭四门，收其印绶，诛其朋党。窦氏遂土崩瓦解，皇权复振。
刘协回想起来上次见到董承态度，他似乎在策划件与皇权有关大事，只是伏寿表示时机未到不肯细说。今天他有意说起窦宪故事，难道是在向皇帝传递什讯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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