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泌仔细观察着这切,眼神闪动。
突厥狼卫背后,应该就是这个叫蚍蜉组织——这个幕后主使身份,在长安定不低,否则不可能会拥有这宽阔豪奢庭院;他身家也必定惊人,否则不可能纠集这支装备精悍、战技强悍军队。
长安城能玩出这种手笔豪商,人数并不多,究竟会是谁?
龙波注意到李泌在观察,点点自己鹰钩鼻,呵呵笑:“李司丞可真是个操心命,已经穷途末路,干吗想那多,索性好好欣赏下美景呗。”
李泌挺直胸膛,丝毫不见怯意,如在靖安司大殿中那样凌厉:“你们不在靖安司杀掉,反而不辞辛苦地挟持至此,难道就是来赏这亭子?”
句话冲入脑海:“你家公子同意你跟着,是因为他相信,你能做到比伺候人更有价值事情。”
檀棋抬起手背,把眼泪从眼角拭掉,重新站起来,狠狠地吸口气。是啊,能耐,可不止伺候公子,能做到更有价值事!不能被那个登徒子小看,更不想让公子失望。
大势已如此艰难,若再放弃话,那就再无希望可言!
檀棋眼神,流露出坚毅神色。这时她看到远处望楼,正在朝这边发着紫灯信号,就像是夜空中升起颗指路明星。
信号很简单,只有两个字。檀棋纵然对传信不熟,也能读出这个信号意思:
“哎,司丞真是目光如炬,到底是说棋神童。”龙波尴尬地抓抓脑袋,从腰里又掏出卷薄荷叶,递给李泌,“来口?”
李泌动不动:“你们背后主使者,是谁?”
龙波跷起指甲,从牙缝里把薄荷叶渣剔出
不退。
在经历很长时间黑暗后,李泌眼前突然亮起来。
不是天亮,而是他头套被取下来。展现在李泌眼前,是个灯火通明华美庭院。这庭院占地极广,四处假山藤萝,错落有致,间杂着娑罗树、金桃等名贵异国树种。沉香朱楯、檀木栏杆,连井阑都是用金灿灿宝钿覆满,周围回廊上还绕圈紫藤架子,可谓奢靡之至。
在庭院正中是座翘檐亭子,亭子并没什特别之处。可李泌眼就看出来,那四根亭柱每根都有五抱之粗,光是原木运进来费用,就足以让十几个小户人家破产。
“李司丞好眼光,这自雨亭,可不般哪。”龙波笑嘻嘻地站在旁边,抬起手臂,像是个殷勤主人在给客人炫耀,“你看,那亭子边缘有圈可活动敛水堤。遇雨则收储不泄,到酷暑时分,只消把敛水堤抬起条小缝,便有清水从四边亭檐倾泻而下,有如水帘,那叫个风凉,有钱人就是会玩,啧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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