铺子里依旧非常安静，这次老人没有探出头来迎接。张小敬谨慎地扫视
圈，然后走到高台
尽头与立柱相连地方，脚踹开侧面小门，侧身闯进去——寸弩正面，始终对准着台子方向。
在台后，张小敬看到老人靠着木壁旁垫脚边，脑袋软软歪向侧，眼睛瞪得大大。张小敬过去蹲下身子，伸手探下脖颈，发现老人已经没气息。他把尸体翻过来，看到背部腰眼有道深深伤口。
很明显，刚才老人跟张小敬对话时，台后站着另外个人，正拿着利器顶着他后心。老人不敢呼救，只能通过种种暗示来提醒。可惜张小敬时疏忽没有深究，以致其惨遭毒手。
张小敬目光凛，将寸弩端得更平，朝店铺后面走去。从他刚才离开到现在，还不到小半炷香时间，凶手恐怕还没离开。
高台后面是个略显杂乱长间，房间正中是张方案，上头搁着几卷账簿、小衡秤和绞剪。周围圈高高低低檀架上，摆满各式各样金银器物，每件都擦得锃亮。地板上还躺着十几个包着绣角蒙兽皮大箱子，有几个半开着箱盖，可以窥见里面金灿灿诸国钱币。
，朝着西北方向天空指指点点。他仰头望去，看到远处升起两股烟柱。股是浓浓黑烟，另外股是略淡些黄烟，两股互相交缠，扶摇直上，在清澈天空中非常醒目。
那个方向，是姚汝能去搜查远来商栈。远来商栈是疏勒商人产业，主营大宗牛马羊生意，跟草原突厥关系更为密切，可疑程度不逊于西府店。
黄烟是靖安司携带烟丸所发，见烟如见敌，必须立刻聚拢赴援。姚汝能身手很好，又带七八名不良人。他升起黄烟，说明定是碰见硬茬。
张小敬立刻召集周围不良人，朝着那个方向跑去赴援。跑过去个街口，张小敬突然停下脚步，跟在身后人时没收住，差点撞上去。
丝疑问在张小敬脑子里闪过。
西府店除做金银器经营
他猛然想起西府店主那番话，越发觉得可疑。“绝无私藏坊图之事，亦不曾主动与突厥人勾结。”——没主动勾结，那
就是被动应付喽？
这想话，老头子提及京兆尹时语调略不自然，难道是在暗示报官？
张小敬“啧”声，懊恼地用手掌用力拍拍自己脸颊。这才坐多久牢狱，自己就迟钝到这地步。若换作从前，恐怕当场就觉出不对劲。
“你们继续去支援姚汝能，
回去看看。”
张小敬当即回身，以惊人速度跑回西府店。到店门口，他“唰”地抽出寸弩，架在左肘端平，右手扣住悬刀，躬身踏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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