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,那笔划讲究,哦,那
“宽要教弟子们论语,敢请大都护旁听视察!”
……
“子曰:学而时习之,不亦说乎?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?人不知而不愠,不亦君子乎?”
这熟悉朗读声,这熟悉小小课堂,竟让任弘有些恍惚,只是下面跪坐案后摇头晃脑诵读,却是群高鼻深目穿汉服结发髻鄯善人,这让人有种历史错位感。
不过任弘算是明白,桓宽为何恳请自己旁听。
是诗书文化,以它们为先锋开道,可比光派军队高明多。
后世欧美有m;主,大汉也有礼乐啊!
瞧瞧司马相如《难蜀父老》吧,将意识形态利用到极致,是如何替西南夷着想。
“听说中国有最好仁政礼乐,德惠多,恩泽广,万物莫不不得其所,为何唯独遗弃吾等呢?西南夷百姓都踮起脚跟盼望,若枯旱之望雨,等待大汉来推行礼乐,造福众生啊!”
这种将文明传播到普天之下使命感,简直是蛊惑人心:战争借口?别问,问就是礼乐,西南夷虽然失去独立,但他们得到礼乐啊!
他能看出来,那四五个鄯善弟子是心向学,虽然发音不太标准,毕竟楼兰人作为塞种后裔,说是东伊朗语族,或称之为吐火罗语,和汉语完全是两种语系。
而他们诵读完毕后,手持毛笔,点点写在简上字也有些歪斜别扭,有人甚至写得额头冒汗。
但那种眼神没错,是和鄯善王样精汉……不,或者说,那是种对文明和文字敬畏!
这不是楼兰鄯善接触第种文字,虽然历史上在西域流行印度佉卢文、婆罗米字母和来自中东阿拉米字母还没传入,但鄯善人已从粟特商贾那,接触到横写粟特文,大夏国钱币上,见识过希腊字母。
但不管是粟特文还是希腊文,在鄯善人看来都是夹杂着商贾平庸恶臭,唯独汉字,却传递种文明优越和美感。
司马相如虽然人品不行,但作为汉武时管宣传口大员,却十分合格。若他活到开拓西域时候,肯定会有与桑弘羊大不相同策略吧。
作为大都护,任弘也以为,自己也得手长剑,手诗书才是正理。
而桓宽便是不错人才,他看着桓次公道:“桑弘羊经常说,儒生不通世务,不懂边事,次公如今亲自来西域趟,仍是认为彼辈可以教化?”
桓宽思索后道:“孙卿有言,居楚而楚,居越而越,居夏而夏,是非天性也,积靡使然也。干、越、夷、貉之子,生而同声,长而异俗,教使之然也!”
去年秋,刘病已已经改名为刘询,桓宽倒是很注重避讳,他主动邀请任弘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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