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面,用事后韩敢当回忆这战时糙话来说就是:
“当时就像打开彘圈
“虽然王庭被烧,部众尽失,但只要先贤掸还活着,必将再起!”
这种想法,在支汉军骑兵忽然出现在湖泊西面,向这万余败兵冲来时不翼而飞,满脑子只剩下继续跑路。
匈奴人如同群在湖边饮水,却为狼群所惊羚羊,各自匆匆上马,朝没有敌人方向遁走,而先贤掸边紧紧抱着马脖子,带部众向北,心中只剩下惊诧:
“赵充国不愧是汉家名将,竟提前在这留支伏兵!?”
……
军取得优势后,大单于伊稚斜便赶着六头骡子拉车,来出骡车漂移,借着风沙乘机从西北方溜。匈奴人本以为伊稚斜已死,还选个新单于,结果几十天后伊稚斜安然无恙出现,大匈奴果然永不团灭。
而同场战争另个战场上,霍去病面对左贤王,左王也发挥长处,作战不利后,口气跑两千多里地,霍去病撵到狼居胥山都没赶上他。
反倒是各类小王没这机敏,屡屡被擒被杀。
可想而知,在匈奴越大王,跑得越快,石漆河之战率先跑路,就是作为总指挥右贤王屠耆堂,见势不妙,便招呼也不打声,带着两万骑嫡系部下,脱离战阵朝东北方撤退。
其他各王自然也不甘落后,或跟着屠耆堂溜,或跟着先贤掸向西撤,其速度之快,让下马步战汉军猝不及防,连忙上马追击。
匈奴人想不通赵充国为何料事如神,竟提前在通往北方退路安排支伏兵。
任弘前锋斥候们,也不明白他们苦苦找不到匈奴人,为何竟送上门来。
“或许大战已经打完,赵将军击溃匈奴,正好撞到吾等。”
这是任弘判断,不论如何,他们现在如同遇到猎物自己找上门来,顾不得细想,只来得及堵截。
可匈奴人竟也不作战,被先抵达湖边千余骑吓唬到,哗啦下炸开,直接分成四股,除东面湖中,其余几个方向跑得到处都是。
昨日雨雪帮匈奴人大忙,虽然不知有几位小王为赵充国部所掳,也不知往东撤离右贤王和刑未央如何,反正先贤掸身边,除本部嫡系还完好外,加上随他同行蒲阴王、卢屠王二位,共计万余骑逃出来。
匈奴人又冻又饿,神情沮丧,短短个月内,他们便从几灭乌孙大胜,落到今日境地。
他们打算往北走,越过阿拉山口,去山脉另边,再前往坚昆、呼揭避难,绕道回匈奴。
这也意味着,先贤掸要彻底离开西域,这片他奋斗经营十余年土地。
回头望着越来越远天山,先贤掸面露不甘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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