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苏勒说不出话来,只能用力点头。
“是个青阳人,可是为天驱信念,劝大那颜死守北都城,结果死这多人,不知道算不算背叛自己族人。也知道大那颜心里很犹豫,要打仗对你是很为难……所以来之前已经下决心,就算死,也要为大那颜杀出条进军路……总算做到……”他喉头颤动,全凭声带在说话,“不是大那颜那样有本事人……能做到只有这多……”
“你是不起天驱。”阿苏勒说。
“世子……哈勒扎这辈子能死得像个英雄,都是因为能跟世子去东陆,成天驱。做梦还能想起们骑着高头大马,进南淮城那天,那多人夹道欢迎们,那多旗帜、兵器,那多穿绫罗绸缎贵族站在们马下……真是威风啊。”哈勒扎满是血污脸上露出笑来。
他用尽最后力气说,“铁甲……依然在……”
死老人异常平静,没有表情,直视着哈勒扎双眼,掌心中灼热如烙铁。他双腿伤口都有红黑色血涌出,那两枪已经毁掉他腿上肌肉和脉络,但他就用那双已经废掉腿笔直地站着,没有点摇晃。
“天驱。”山碧空低声说。
“铁甲依然在。”哈勒扎说。
山碧空手往下压在哈勒扎心口,手像是烧红剑坯那样流动着金红色光。他似乎完全没有用力,那只手破开哈勒扎衣甲和肋骨,直入胸膛。阿苏勒不敢相信自己眼睛,他狂呼着带马前冲,数千人大队追随着他。哈勒扎没有发出任何哀嚎,那是山碧空手切断他肺管和膈肌,他已经完全无法呼吸。
山碧空挥掌下劈,把他心脏切为两片,之后把手抽出,鲜血在他滚烫手上冒着气泡。
阿苏勒抱着哈勒扎,觉
哈勒扎无力地倒在雪地里。
“你做得很好,很多年没有人能伤害身体。”山碧空拔出两柄锥枪扔在旁,脸白得没有丝血色,“桑都鲁哈音,带上世子旗,们离开这里。”
桑都鲁哈音早在等待这个命令,他把山碧空扛在自己肩上,手拔起大旗,奔马样回撤。阿苏勒看着他扛旗背影,知道已经追不上,在这片战场上他们扔下数千具尸体,却没能斩断根旗杆。他扑过去抱住哈勒扎,检视他伤口,切都是徒劳,山碧空手在那瞬间化作神裁利刃,把哈勒扎五脏六腑全毁。
“哈勒扎……”阿苏勒紧紧地抱着他,脑海里是十年前那个演武场上和姬野试手男孩身影在跳着。
哈勒扎艰难地睁开眼睛,“大那颜,就要死……你要守住北都城……将军还在东陆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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