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等到隔天傍晚陈恭回到破庙里时,照旧还是有三个驴肉夹饼放在他位置上,那头沈峤手里也正拿着个在吃,慢条斯理,不像在吃驴肉夹饼,倒像是在吃什山珍海味。
装模作样!正值叛逆年纪陈恭心里难免又要冷哼句,扭过头打开纸包,狠狠口咬下去。
隔日傍晚陈恭回来时,照旧还是三个夹饼放在那里,他也没客气,直接拿上来就吃,虽说沈峤有问必答,脾气很好,但陈恭总觉得跟他格格不入,话不投机。对方话,自己听不大懂,而他凶狠霸道对沈峤也不起作用,拳打在棉花上,明明逞威风是自己,到头来憋屈也是自己。
他直觉沈峤这人不简单,不仅仅是因为对方始终保持整洁干净衣着,像读书人般文弱外表,还有种令人说不清摸不透感觉。
里人闹翻。但就算是与家里人闹翻,若有亲爹亲娘在,总不至于坐视你在外头风吹雨打,所以应该是亲爹娶个苛刻后娘,又或者家中双亲早亡。”
这条条娓娓道来,陈恭总算有点服气。
陈恭:“那你为何又知道去从军会有出息?”
沈峤:“你不想受后娘气,所以愤而离家,宁愿住在这里,昨夜又为驴肉夹饼与乞丐打架,可见是个对别人狠,也肯对自己狠人,这样性子,应该能适应军中环境。”
陈恭冷哼声:“说到底,你是瞧不起这样人罢,连顿饱饭都吃不上,还要劫你东西,绕大圈,不过是为嘲笑罢!”
明明大家都要在这破庙里栖身,偏偏自己在他面前还像低人等似。
陈恭不喜欢这种感觉,所以他也不喜欢沈峤。
这里四面透风,晚上冷得要命,除两个大活人之外,估计也就数耗子最多,鞋子破,脚趾头好像被咬下
沈峤笑道:“自己都落魄至此,哪里还有资格嘲笑别人?你方才不是问如何能摸骨算命,只不过以你为例给你解释番罢,是不是还挺准?虽说赚不大钱,挣顿饭钱总算还是可以。”
陈恭:“你既然说得那样好听,好像样样都懂,怎还如此落魄,难道是半路上被盗匪打劫?”
沈峤:“算是罢,自己也不记得,脑子时灵光,时不灵光,许多事情都模模糊糊,多亏你肯让留下,不然这两日还真不知去哪里过夜,还得多谢你才是!”
这顶高帽子戴下来,陈恭舒服许多,连带收那三个驴肉夹饼,他也觉得理所当然,好像自己当真保护沈峤。
“那什,明天还是三个夹饼啊,别以为跟说这多话就可以蒙混过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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