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内安得出奇。
没过多久,柳寻芹感觉肩上重,又搁上来下巴。
越长歌贴着她,慵慵懒懒打个呵欠,然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写字。仿佛就惆怅小会儿,又将自己那举变高债台抛却在脑后。
越长歌没有去看字,不多时,目光便往上挪点
这次又改什花样?
罢,越说她越起劲。
“人家特意苦学三日,为你弹天琵琶,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女人……”
好像不说也挺起劲。
天色已晚,按理来说日之中,总会有大小徒弟为着事来寻她。但是今日竟然稳稳当当地睡下去,仿佛与整个纷扰世界隔绝似。
“嗯哼……”
“看在妾身给你当垫子那久份上,那紫玉什竹,还有那什鸟,可不可以……今日琵琶不收你小费嘛,可好?”
“你还想收钱?”
越长歌食指压唇,委屈道:“本座这不是积极打工还债吗。”
真是句句不离初心,她就这想回去吗。
歌震惊道:“从灵素峰山头上飞过去只野味,这你也要赔?你果然就是想谋本座便宜——”
“那是灵素峰信使,因公殉职。”
青黄,本是有两只,难怪这些天柳寻芹收信时只见到毛色翠得发亮那只。
“……”
“难怪。”
“你和她们说吗。”
“是呢,都交代妥当。”被褥里头,继续传来有气无力声音。
柳寻芹便没打算出门。
她见室内太过昏暗,便隔空点燃盏灯。暖融融灯火映亮脸庞。柳寻芹盘腿坐回床上,将这三日间积压许久卷宗拿起来,拿着根笔批着。
越长歌此刻便横躺在她身后,无意中蹭进被窝。
柳寻芹淡着神色,略微有些不悦,她目光落在盆栽上。
“柳姐姐……”
柳寻芹僵片刻,百般不适应地转过头来,瞥她眼。
虽说那女人总爱迭着音叫她姓,显得亲热得很,但是落在她云师姐身上也是“云云”,半生不熟人,但凡带点好感亦是如此。她整个人宛若只穿梭花丛蝴蝶,总爱飞过来挨挨你,却又会在伸手去捉下刻如轻烟般溜走。
当明白她并没有什旁含义以后,柳寻芹起初还会冷着脸纠正这种粘腻叫法,后来逐渐趋向于摆烂。
越长歌忍不住赞叹声:“并非俗物,肉还挺紧。”
柳寻芹凉凉个眼神瞥来。
越长歌立马副忏悔神色,翻脸比翻书还快,她低眉顺眼地问:“师姐,这得多少?”
柳寻芹感觉屋子里有些闷,她懒得穿鞋,索性悬浮着飘去窗前,将窗户微开线。
借着黄昏余晖,她不慎瞧见窗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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