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人似是瞧她有趣,笑笑,懒洋洋地依在竹子上,抬袖时凝出颗小水珠,塞入那孩子嘴里。免得她噎死。
桑枝略有些惊慌地咽下水珠,个嗝让她成功想起自己来此目。她义正辞严地说:“越长老,山上不宜纵火,万燃着这片竹林,要怎和师尊交代?”
越长歌仿佛听到什荒谬话,噗嗤声,又亲亲热热道:“拜托,本座可是水灵灵水灵根呢,这是什无谓担心。”
“……”好像也是。
桑枝苦着脸:“师尊让弟子约束您
“没事儿。”越长歌咽下去嘴,冲她抛个媚眼:“就少根竹子几堆柴火,你师尊她不会发现。不过……不要走漏风声哦,乖乖,不然以后就没得吃。”
尽管吃——横竖这糯米是灵素峰后厨薅来,竹子也是柳长老心爱竹林里薅来。
为什敢随便薅呢?
因为这整片竹林,自从蒙受大水冲波以后,都被柳寻芹记在黄钟峰账上,总共千零六根,根也没少她。
简直是裤衩子都赔干净。
靠坐着,手中横笛,衣衫如幕帘样,松散地垂在身下。
她看见她后,凤眸微弯,放下笛子笑道:“这是嗅着味道来小馋猫崽子吗。”
只见那女人轻盈地落下来,在脚尖点地时,她弯腰从柴火里扒拉出几根竹筒。似乎很烫,待到捡起来时,令她还换几次手。
竹筒被熟稔地剥开,股糯米甜香从柴火味中下子突破重围。
越长歌也确像是喂猫崽子般,看桑枝个子不高,竟还给她塞两根,怜悯且慈爱地说:“枝枝这瘦,多吃点。”
此时在吃饭,暂且不谈裤衩子。这竹筒糯米分有两种口味,咸口和甜口。里头包着肉来自于不慎飞过灵素峰鸟,至于红枣……越长老坦然地在医仙大人药柜里顺点。
不多,就点点。
桑枝心想着,既然拔出来,都切成这样,到底也不可能种回去。不吃白不吃。
她忧心忡忡地吃完整根,而后胃口大开,又忧心忡忡地吃完根。
最后打个嗝。
桑枝左右地握着竹筒饭,愣在原地,看着这片狼藉娟秀竹林,颤声道:“越长老……您……师尊要是回来……”
越长歌不知何时又坐回那根折弯可怜竹子,她那长腿妖妖娆娆地晃着,看起来吃得很香。
灵素峰仍有撮没有辟谷小弟子,后厨自然是有。但是大部分时候,没有谁去追求口腹之欲,菜色相当清淡。
她们也都清淡惯,这些新鲜东西,桑枝倒是很少吃过……不对,应该是从未吃过。
滚烫糯米香,竟让她猛烈地吸口鼻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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