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想到当初在深水巷事情。
那个时候,他很喜欢谭知礼,对于他来说,谭知礼像是照进裂缝中缕光。
他是在深水巷里出生,他母亲忍受不他父亲烂赌成性,就将抛弃年幼他远嫁到别地方,而他则是成没有母亲疼爱孩子。
他从小就很懂事,知道家里没有钱,他会去街上捡破烂,用个大麻袋装着,年幼他背着大麻袋在酷暑难耐夏日里沿路行走着,这样天下来就能卖到两块左右,有时候他捡到瓶子比较多,还能卖到四五块,废品站老板看他可怜,偶尔还会给他两个白面馒头。
再长大些,他可以拿奖学金来填补家用,可他父亲总是要去赌,他赚来奖学金有大半都进去父亲口袋。再后来,他初中毕业,去奶茶店打零工,店长见他是未成年,给他开工资也比成年人低,但他还是勤勤恳恳工作。他知道店长愿意收留他,是冒着风险才收留他,即便收入微薄,也应该将这份工作做好。
缎绑带,将礼物盒打开,“年底快到,这是陆风白送给们新年礼物。知道这里面是什,但从来都没有想过将这种东西用在你身上,所以到现在才拆开。”
柏舟在看到这些东西时呼吸微微滞,他喉咙像是被烧红烙铁烫着,有些粗哑,“你他妈是疯吗?”
谭知礼抬起眼睛,眼里冷静到令人不寒而栗,“原本不想这样,都是你逼。”
柏舟蓦地心下凉,他忍不住牙齿打颤,“你真要把这些东西用到身上吗?”
“挑个你喜欢吧。”谭知礼漫不经心地问,似乎是在说件极其普通事情。
他每天晚上都要打工,白天去学校上课。
学校里同学们知道他家里穷,都看不起他,明里暗里总会针对他,有些跟他玩好同学知道他家境后都渐渐疏远他,还会背地里说他是没有妈妈野孩子,还有些同学更过分,诬陷他偷东西,久而久之,他还被冠上“小偷”罪名。
欲加之罪,何患无词。
他知道自己争辩也没有用,没有人会相信他,更没有人会喜欢他,
“都不喜欢!拿着这些东西离远点,滚啊!……”柏舟声嘶力竭地怒吼着,胸腔剧烈地起伏着,看向谭知礼眼神又多几分恨意。
“你不想选话,给你选个。”
谭知礼声音平静无波,好像是寂静湖面没有掀起丝毫涟漪。
他不得不配合着谭知礼放松身体,他羞耻心像是被谭知礼从悬崖万丈上丢下来。
谭知礼还有工作要忙,没有直留在暗室,他起身看眼柏舟,转身就离开暗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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