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观者”来评价章太炎话,那在章太炎诸多弟子当中,对于师说有较为深刻评价者,当属先问学于廖平,后赴苏州拜章太炎为师蜀学后劲李源澄。章太炎去世后,李源澄应《中央评论》之邀,发表《章太炎先生学术述要》文,较为全面地评价师说。他自言:“澄尝读其书而问业其人,谨愿以管窥蠡测之见,供之读者,或于认识先生,不无涓埃之助欤。”这方面显示出因为他对章太炎比较解,所以可以深入分析后者学术;另方面其实也在表明这篇文章中章太炎学术形象,很大程度上是从自己学术立场出发所进行评述。例如他如是刻画章太炎晚年形象:“涵养益深,终日不见喜怒。接其人如汪洋浩海,不测其畔岸。如霁月光风,使人陶醉而不觉其所以然,浑然与万物同体。心量之广大如是。与壮年富贵不*,贫贱不移,威武不屈,视死生如昼夜之先生,不知者几疑其为二人。”毋庸多言,这种关于其待人接物细节叙述,非时常接近章太炎者所不能为。
在李源澄看来,章太炎治学最为明显特征便是所涉及面非常之广。“先生身,可化若干学者。先生实合若干学者为身,而又能血脉贯通,如手足头目之息息相关。”之所以有这般成就,是因为章太炎学术与他个人经历融为体,即“先生之学与人,不能离开,学问心境,互为增益。”因此,体现出“独往独来,绝所依傍”学术气象。因此,将章太炎治学主旨和他强烈现实关怀合而观之,是李源澄评价其学术基本视角。也正因为如此,李源澄认为章太炎学术已与清代汉学有不小差异。他指出:“先生治学与清儒异者,厥为时代所造成。因念念不忘光复,于是旁求政术,而遍览群史。绎颂玄言,以增其理趣。故读书不忘经国。纯守清儒矩度者,仅少年时期。晚年虽不与闻政事,而对于民族兴亡,政治得失之际,未尝去怀。所谓烈士暮年,壮心未已者也。”可见,在李源澄看来,想要理解章太炎学术,不能脱离对近代中国政治变革考察。或者说,正是由于终其生都未能忘情于政治,章太炎学术才体现出所涉范围极广、观点洞见颇多特征。因此,对于太炎之学,固然可以放到清代以来学术流变中去理解,但更需要关注到清末以降政治形势对他巨大影响。
基于此,出于亲炙教诲之便,李源澄特别着重分析章太炎晚年学术特点:
先生每分学问为二节。曰,修己治人之学,二曰,超人之学。先生平日教人者,则修己治人之学也。此二者本难融合,先生晚年切放下,其执著而不舍者,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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