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不简陋也无法便携女人。齐南雁鲜活气息,在她和齐北雁聊天记录里游荡。齐北雁乐于倾听她,就好像乐于倾听。面对齐北雁,齐南雁似乎愿意把自己描述成那种更轻快、更夸张、更明亮女人;那种挣脱重力女人;那种永远都不会心痛也永远不会让人心痛女人;那种会毫无必要地从丛乱糟糟黄水仙里钻出来女人。
窗帘缝里透进点儿微光。竖起枕头靠在床头板上。也许们日子再也没法过下去,但还是耐心地等着齐南雁醒来,等着在她还没醒透时候说,来,给你讲个古时候故事。
十三
第三百九十九页。
阳羡最后抹夕阳即将在天边隐去。
多年以后,许彦追忆这段往事时,将会觉得自己陷进个时间黑洞。他和那女人吐出男人,以及这男人吐出女人,仿佛喝酒喝辈子,聊天又聊辈子。直到第三辈子开始,才听到屏风那边有响声。
男人说:“把吐出来女人,和把她吐出来书生,快要醒过来。”话音刚落,他便口将自己女人吞回口中。书生女人随即从屏风那头赶过来,将男人吞回去。如是,等书生过来时,眼前所见就正好接上他醉倒之前景象:他女人,安安静静、心如止水地坐在许彦对面。
书生说:“看只顾着自己酣睡,撇下你个人独坐,想来必是冷清下午。时候不早,触目皆是枯藤老树昏鸦,就此别过吧。”说话间,却见那女子和满桌杯盘狼藉,连同明亮铜匣子和明丽屏风,全都收回书生口中。只有只两尺多宽大铜盘故意留在外面。书生端起来递给许彦说:“留给你,当个念想。”
后来许彦当上兰台令史,那大铜盘就做个人情转送给侍中张散。张散看到盘子上有行铭文,标着出产年代:东汉永平三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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