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鲜活
气息……明摆着有鲜活人在眼前，为什
宁愿只要——气息？”
“问题是你能给活人装上开关吗？在现实中，你能让哪个活人，至少在你需要她时候，只为你而存在？你们在朗诵诗歌、谈论爱情、自己把自己感动得不行时候，心里真正想要，也就是这样简陋便携装置吧。”
觉得有哪里不太对，但不想反驳他。在天亮之前，宁愿用更多时间，研究那
个男人名字。在最近三天记录里，只有南雁越来越焦躁呼唤，没有回话。再往前翻，在两周以前记录里找到那人埋下伏笔。“如果有天不辞而别，”他说，“你可以定制另个。们聊
那久，素材应该够用。”
真低级，恨恨地想，居然用失踪来刷存在感。但是，得承认，齐南雁是吃这套。女人都吃这套。如此推算，发现手环应该是这两天刚刚到新货。
半夜正是吴均工作效率最高时候，因此发过去问题很快都有明确回复。跟齐南雁在聊天软件里邂逅那个ID（账号），是齐北雁注册。“你扔掉手环之后，就把她留下所有数字足迹都封存，随时可以销毁。”吴均小心翼翼地说。
“她为什要装成男人？”
“谈不上装吧……电子人本来就可男可女可中性。虚构应该也不只是身份。你再往前翻，敢打赌那个所谓‘男人’也发所谓自拍照，多半是齐北雁将你照片变形之后合成。她最容易获得真实数据，定是你。”
果然有照片。别说齐南雁认不出，也只能在放大很多倍之后，才在眉骨上找到颗属于灰痣。面孔只需要改变几个参数，就变成个让齐南雁产生某种特殊亲切感陌生人。
“这不奇怪，百分之七十以上人，辈子反复爱上，其实是同个人。同质异构体而已。”
听不懂这古怪逻辑，但可以断定，在吴均设计中，齐北雁形象，也只是齐南雁同质异构体而已。
“那齐北雁到底为什要费这大周折接近齐南雁呢？”
“这就是们先前直没有想透问题。齐北雁在定制她宠物时——抱歉，只能说宠物——为什能提供如此详尽数据？为什能把她模样再现得如此逼真，逼真到让你,bao跳如雷呢？因为她们有互相解欲望——也许你们俩这两年里讲过话都不如她们个月里讲多。据所知，新代聊天软件，最时髦功能不是促成线下约会，而是采集现实数据，用来改善自己虚拟空间，给自己电子宠物增添点儿鲜活气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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