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考虑过，如果你真想做试管婴儿，也愿意配合。以前是挺抵触这回事儿
，但是现在生物技术发展得那
快，生个孩子就跟量个血压差不多。你也没必要非得要那个仪式感……”
齐南雁放下遥控器，站起来盯着脸看
会儿，然后垂下眼帘，平静地说：“没事儿，先缓缓。”
“你不是说按照计划——”
“计划可以改。现在这样，或许也很好。”
还愣着。屏幕上人已经动起来。齐南雁路快进，再停下来时，已经是贼在警察局里被大灯泡照得睁不开眼睛镜头。贼额头上缠着好几圈纱布。
不想棵树上吊死。所以……”许彦只管说好啊好啊就当什也没看见。如此，这男人又吐出个二十来岁女人。
阳羡夕阳下，古道，西风，盛宴，美酒。吐不完人，说不完话。谁也看不到时间尽头。
狠狠地吸口电子烟，关掉电子书。
十
在浴室废纸篓里发现齐南雁卫生棉时，就像是被按在排仙人掌上做个平板支撑那样，浑身燎过阵火辣辣疼。以前不这样，以前甚至会偷偷松口气，欣然接受这道来自产科医院缓刑通知。
齐南雁发出那种夸张、显然不想与分享笑声。
冲进吴均家门时，他眼看出焦虑。他说：“懂懂，知道你会来，都会过去哥们儿，你放心。”
“自从你小子弄来幺蛾子之后，就哪哪儿都不对劲儿。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，但定有问题。”
吴均眼前是大大小小排屏幕，布满代码。他说：“你等两分钟，正从后台进入齐北雁游戏界面。属于她自己那个界面。”
等戴上全套装备，吴均就把拉进齐北雁世界。用电子人视觉、听觉和嗅觉感知到世界，与人类并没有多少不同。只不过齐北雁似乎更喜欢饱和度
齐南雁正在客厅里追剧。屏幕上有个贼正在认真地摸索保险箱密码盘。镜头越收越窄，只能看到贼脸，但背景音乐贝斯声越压越低。知道贼背后团漆黑中会伸出只手箍住他喉咙。就这傻乎乎等着，直到齐南雁突然按住暂停键，把脸转过来，微笑着对说话。
“忘说，后天出发去海边。公司福利。也有人带家属，不过想现在你们那摊业务是旺季，就没跟你提。”
齐南雁以前不这样。以前她会直愣愣地看着她检查报告，项项地推敲，告诉她问题还没有大到不能怀孕地步。她会总结经验教训，把这件事看成反攻前中场休息。
“想说，你别难过……”
“乔易思，你在说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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