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就读五年后,李小龙于1956年被开除。对于个受人尊敬中产阶级家庭来说,这是件非常难堪事——他父亲是粤剧大老倌,母亲出身于香港最富有家族。其羞愧程度从家族试图掩盖李小龙被开除实际情况可见斑。李秋源说是因为李小龙学习成绩:“小龙很懒,学校只允许学生留级次,在第次留级过后,学校没有给他第二次机会。”[157]事实上,李小龙留级两次。据他同学介绍,重复留级相当普遍,但并不会导致被开除。
李小龙弟弟李振辉在撰写家庭回忆录时写道:“小龙实在太顽皮,自从他14岁开始学咏春之后,就开始经常打架、逃学,而且他上学时候又喜欢打扮花哨,所以即使学校看在爸妈分上让他重读年中四后,最后还是把他开除。”[158]事实上,喇沙书院关于李小龙出勤记录显示,他很少逃学。所有证据表明,李小龙是在被喇沙书院开除后才开始学习咏春。由于书院没有严格着装规定,所以,过分着装也不可能成为被开除理由。而且,打架现象在男生中非常普遍——李小龙从进入喇沙书院那刻起,就开始和同学发生争执。
据他同学讲,他在喇沙书院最后年里发生过两件事,导致他最终被学校开除。第件事涉及体育老师,所有男生都称呼体育老师为“苦力佬”(“苦力”是因为他皮肤黝黑,像是农民工或者是做苦力,“佬”意思是指“男人”)。正式上体育课前需要热身,体育老师让男生们绕足球场跑三圈。为激励那些懒虫以及因体能较差而掉队学生,“苦力佬”会在后面追打他们。“他会和全班起跑,在队伍最后,边鼓励这些孩子,边大喊,‘你们太慢,赶紧追上去,快点!’”李小龙同学鲍绍雄说。[159]
有天,李小龙先是在家里被父亲修理顿,导致他对“苦力佬”追打行为异常地反感。根据李振辉对这事件描述,当时情形是:“有次,体育课老师惯常用他尺子来敲打学生,小龙对无理兼不公事不肯就范,他面怒目注视着老师,面出手挡住敲打过来尺子……就这样,老师就罚他不准上体育课,留在教室内温习功课。”[160]
李小龙同学何仲权与李振辉说法不同。何仲权说:“在记忆中(这幕深深地印在脑海里),‘苦力佬’拿是根长长芦苇秆,而不是尺子。冲突发生时,正在李小龙旁跑着,也可能是稍稍落后他点儿。”[161]“苦力佬”用芦苇秆抽打李小龙腿,真很疼。李小龙突然停下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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