浊
“你不想透露就不透露。”袁安卿又在浊角上摸两把,“好好睡。”
“嗯。”浊重新闭上眼睛,却怎都睡不着。
他害怕在梦里看到那样死气沉沉袁安卿。
这种症状并不只在这天晚上出现,这天之后浊格外在意这些东西,或者说他第次知道袁安卿处境原来是这样危机四伏。
上班时候会有人不小心踩到袁安卿脚或者撞到袁安卿,在公司里袁安卿有可能被开水烫到,吃多冷袁安卿胃会难受,但这大热天只吃热食袁安卿自己也难受。
真是心跳吗?不会是他欺骗自己幻觉吧?
“袁安卿。”浊轻推袁安卿,“你醒醒好不好?”
袁安卿没有动静。
浊又稍微加重些力气,袁安卿终于有反应。
“怎?”袁安卿迷迷糊糊地掀开眼皮看向浊。
道似倒在地上。
浊被吓跳,他很着急,但他什都做不,因为他能力里没有救人这项。
之后袁安卿被送进重症监护室,不知道为什,医生是政务大楼那群人。
重症监护室每天只有半个小时探望时间,还得隔着玻璃。浊天天去看,袁安卿却不见好。
他去问白天,白天只跟他说没问题,会好。
这个人类真好难养活,总感觉他好容易就会死。
而且袁安卿自己都不在乎这些,只有浊在乎。
地铁上,浊捧着袁安卿只手,那手背上稍微有些泛红,是被别人买早餐给烫到。
浊轻抚那泛红部分,又恶狠狠地瞪向拿着早餐男人。
男人很无辜,毕竟地铁上人那多,他被挤在这儿根本动不,他包子都被挤出馅料。
“没怎。”浊松口气。
“睡不着?”袁安卿却没有直接闭上眼睛,他伸手摸上浊脸,居然摸到手湿润润泪水,“你在哭吗?!”他彻底地醒。
“做噩梦。”浊用尾巴把袁安卿圈得更紧些,“你就把手搭在角上睡可以吗?你挨得紧些,就没那怕。”
“和有关噩梦?”袁安卿边问边依言把手搭上去。
“只是噩梦而已,反正不是什吉利东西。”浊甚至不想把那种东西用嘴巴说出来。
再然后袁安卿忽然就开始吐血,他亲眼看见,吐完血之后人就彻底地不行。
浊拍着玻璃窗说放他进去,可里面那群人居然拿着袁安卿开始研究起来,他们想挖袁安卿骨头。
他看着袁安卿咽气,袁安卿死时候都没力气看他。
现实中浊骤然睁开双眼。
他连忙看向怀里袁安卿,袁安卿还搂着他,他俩贴得很紧,浊能感受得到袁安卿心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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