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浊不怎睡得着,他盯着袁安卿脸看半宿,心里感慨救世主脆弱,随后他好不容易闭眼,又做个大噩梦。
其实他是知道袁安卿身体状况,他以前胃出血住过院,这些都被写在袁安卿资料上。
在浊梦里,他和袁安卿正常地坐在办公室,袁安卿正在教他怎干活,忽然就失力
“要吃点甜食吗?”袁安卿看他表情不对,便问,“冰淇淋怎样?记得茶水间里面有几桶。”
“好!”浊下意识答应下来,他也以为这个念头只会在他脑子里盘旋小会儿,他只要和袁安卿说说笑笑会儿这念头自然也就没,毕竟这种没头绪担心他从不往心里久放。
但这次却是浊想岔,这念头在之后时间里时不时就跑出来刺浊下,哪怕他和袁安卿是笑着,这念头也能忽然露个头,把浊情绪给折腾下去。
而在回家之后这种情绪达到顶峰。
因为袁安卿开始胃疼。
音很急,他那头应该是还有工作。
“行。”袁安卿应声,等那头挂电话他才重新去看浊。
浊把袁安卿饭递过来:“你快吃,待会儿饭该冷。”
“大热天饭没有那容易冷,你下次说话不要那冲。”袁安卿从浊手里接过饭盒,“往后你经常要跟白天他们打交道,把关系搞得太僵没好处。”
“又不需要他给什好处。”浊直都是这个性格。
胃疼不严重,但袁安卿脸色还是白些:“估计今天生冷吃多,这几天酒也喝得有点多。”
“去医院吗?”浊很紧张。
“这种程度不需要去医院。”袁安卿对自己身体还是解,“毕竟有个老毛病在身上,总不可能下子就跟个没事人样。”
浊不知道该说些什,最后憋半天也就憋出来句:“那你今天别喝酒,早点睡觉。”
“嗯,知道。”袁安卿冲他点点头,他胃疼确实不严重,大概也就痉挛十几分钟,之后袁安卿便洗漱上床搂着浊睡觉去。
“话不是这说,谁也保不准未来会是什样。”袁安卿劝道,“乖巧些总是没错。”
“为什保不准将来?永远都会这厉害。”浊有实力傍身,不需要在意那些虚头巴脑东西。
“万事万物总会变,很多东西们自己是控制不住。”袁安卿说,“这世上没有什是完全不变。”
没有什是完全不变?
浊不知为什偏偏听进去这句,他觉得这句话有道理,毕竟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喜欢上袁安卿,他很喜欢这种已经发生变化,但他又很害怕还未发生变化,因为他不知道那些是好还是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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