愈久而力不支、愿不遂,以至不全终始,世勤瘁,俱属徒然。(《清圣祖实录》卷二五,康熙五十年十月二十日)
言辞间流露出情绪,尽是悲观与沮丧。然而就在这个时候,老八还很不开眼地进行次试探,他问康熙:
今如何行走,情愿卧病不起。(《清圣祖实录》卷二六,康熙五十三年十月二十八日)
意思很明显,现在太子之位空,你还记得上次大臣们都说该由来当太子吗?您看现在该怎办?也很尴尬,要不称病,回家歇着?康熙听遂龙颜大怒,当即回复道:
尔不过贝勒,何得奏此越分之语,以此试朕乎?(《清圣祖实录》卷二六,康熙五十三年十月二十八日)
在这里其实们能看出,康熙真是厌烦老八厌烦到极点;同时,这里也透露出康熙立太子非常看重爵位,贝勒及以下人选,是根本没资格参与储位竞争。因此,康熙晚年间,符合继承人要求就只有老三诚亲王胤祉、老四雍亲王胤禛、老五恒亲王胤祺、老七淳郡王胤祐、老十敦郡王胤䄉。这其中,老五能力差,老七身体残疾,老十也没什过人之处。很明显,康熙可选就是老三或老四。但康熙谁也没立。
整整10年,康熙朝都没有太子。这期间也有大臣问过这件事,康熙答复很诚实,也体现出他是真看透——
况建储大事,朕岂忘怀,但关系甚重,有未可轻立者。……凡皇太子服御诸物,俱用黄色。所定切仪注,几与朕相似。骄纵之渐,实由于此。……汉唐以来,太子幼冲,尚保无事。若太子年长,其左右群小,结党营私,鲜有能无事者。……今众皇子,学问见识,不后于人。但年俱长成,已经分封。其所属人员未有不各庇护其主者。即使立之,能保将来无事乎?……凡人幼时,犹可教训。及其长成,诱于党类,便各有所为,不复能拘制矣。立皇太子事,未可轻定。(《清圣祖实录》卷二五三,康熙五十二年二月初二日)
这段话,康熙说得很诚恳,他把两个矛盾都指出来:是太子与皇帝之间矛盾,只要太子年长,周围人定会结党,只要结党就必然威胁皇权;二是皇子之间矛盾,封爵后,每个人都有套自己班底,班底成员又只维护自己主子,这个时候不管立谁当太子,他都会成为众矢之。最关键是,康熙最后说“及其长成,诱于党类,便各有所为,不复能拘制矣”,意思是,他其实知道问题出在哪里,但皇子们年纪大,他已经管不住,他也不知道立储问题该如何解决,他只能无限地拖延着。也许康熙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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