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自释放皇太子以来,数年之间,朕之心思用尽,容颜清减。(《清圣祖实录》卷二五,康熙五十年十月初日)
而再次引爆他们父子矛盾则是康熙五十年(1711)“托合齐饮酒案”。时任九门提督托合齐,联合太监总管梁九功、兵部尚书耿额、刑部尚书齐世武等人结党营私,并疑似策划、撰写让胤礽提前登基奏章。在康熙看来,这都是太子要逼宫前兆。于是,康熙在以雷霆手段处理托合齐等人后,于康熙五十年(1712)再次废除胤礽太子之位。这年,康熙59岁。康熙表面上说这次“二废太子”,他是“谈笑处之而已”,但实际上,康熙真实状况要痛苦得多。因为在“二废太子”十几天后,有大臣询问康熙六十大寿庆典安排,康熙答复是:
今忧劳倍增,血气渐惫,惟恐
二天也没重选,康熙直接摊牌,说孝庄太皇太后已经托梦给朕,她想复立胤礽,诸爱卿怎看啊?
还能怎看?最终胤礽被成功复立。
尽管康熙成功复立胤礽,但这件事对他冲击仍然很大。这年,康熙55岁,他惊讶地发现,原来大臣们已经敢为28岁老八公开和自己对抗。可以说,老八胤禩是第个真正威胁到他皇权阿哥,这是连胤礽都不曾做到。也正是从这刻起,康熙可以说再也没把老八当成儿子看待,在他眼中,那早已是个野心勃勃政敌。
强行复立胤礽,康熙偏心眼大家有目共睹,为安抚其他皇子,康熙在第二年便大封皇子,口气封三个亲王、两个郡王、三个贝子,不仅如此,他还恢复老八贝勒爵位。其实,大封皇子前,康熙便自认为危机已经解除,他甚至开心地同大臣们说:
自禁允(胤)礽之后,朕日日不能释然于怀,染疾以来,召见次胸中疏快次。(《清圣祖实录》卷二三五,康熙四十七年十月十六日)
这真是见到胤礽,他就开心。眼看“圣父圣子”构想又有希望,然而令康熙万万没料到是,复立胤礽不过是他新轮痛苦开始。
三、地鸡毛晚年
康熙应该很快就意识到,言归于好这种事是多厢情愿。他们父子之间巨大隔阂,根本无法弥合。正如康熙后来回忆时所说:
(胤礽)自释放之日,乖戾之心,即行显露。数年以来,狂易之疾,仍然未除,是非莫辨,大失人心。(《清圣祖实录》卷二五,康熙五十年十月初日)
此处“乖戾之心”,大概指就是胤礽那句“古今天下,岂有四十年太子乎?”名言。而康熙状态也很不好,康熙自己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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