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们是来查案
。”宋慈表明
来意。
“查案？”祝学海微微
愣。
“本月初四那天，行香子房应该有客人退过房。”宋慈问道，“掌柜对退房客人可还有印象？”
“初四？退房？”祝学海想想，回答道，“没记错话，是男女两位客人，那位女客人脸上还有文身。”
宋慈听这话，知道祝学海说两位客人是袁朗和妹妹袁晴，道：“这两位客人，此前是直住在行香子房吗？”
。这个祁老头，看来不简单啊。”
刘克庄见宋慈神色数变，知道宋慈定然想通什
重要关节。他关心虫娘案子，问道：“怎？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？”
宋慈摇摇头，盯着虫娘脖子上掐痕，凝思片刻，忽然道：“走。”
“去哪里？”刘克庄问。
宋慈应道：“锦绣客舍。”他有些新猜想，为验证这些猜想，他必须走趟锦绣客舍，这个此前他直不想涉足地方。
“是。”
“他们住有多久？”
祝学海取出账本，查看记账，道：“这两位客人是腊月十五住进来，正月初四走，拢共住有二十天。”
宋慈眉头凝，拿过账本，仔细看，上面清楚地记着袁姓客人二位，男女，从腊月十五入住，到正月初四退房。他暗觉
锦绣客舍位于太学东面，名字取锦绣前程之意，因为离太学很近，不少学子亲属和旁听求学之人常在此落脚。些进京赶考举子，心慕太学之风，也会来此处投宿。十五年前入临安参加殿试宋巩，就是带着妻子和年仅五岁宋慈住进这里。如今十五年过去，当宋慈又次踏入锦绣客舍大门，曾经那些满是鲜血画面，不可避免地从记忆深处翻起，出现在他眼前。
与十五年前相比，锦绣客舍瓦顶和槛墙皆已翻新，但整座客舍规模大小并无变化，甚至连掌柜也还是当年那个叫祝学海人，只是略微白胡子，花头发。宋慈和刘克庄踏入锦绣客舍大堂时，映入眼帘是明窗净几，派井然有序。祝学海站在柜台后面，衣冠齐楚，浑身不见任何皱褶，便连胡子也梳得整整齐齐。
祝学海正在仔细地擦拭柜台，柜台已被他擦得干净发亮，可他还是在检查是否有还没擦到地方。见来客人，他仔细擦净自己双手，微笑着道：“二位公子，是要投宿吗？”
“掌柜，行香子房可还空着？”宋慈问道。
“行香子房已有住客。菩萨蛮、鹧鸪天、定风波，就剩这三间房还空着……”祝学海话戛然中断，凑近眼，看清宋慈出示腰牌，上面“浙西路提刑司干办公事”字样，令他喉咙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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