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是琼人。”黄五郎应道，“可没犯过事啊。”
“你把左手
袖子卷起来。”
“卷袖子做什
？”黄五郎
边问着，边卷起
袖子，很快露出左臂上团青黑色文身。这团文身形似太阳，想是年月久，颜色已略有些淡，与袁朗左臂上文身极为相像。
“这处文身是什意思？”宋慈指着黄五郎左臂问。
“这是宗族纹。”
滚动半圈后，摔落在地上，碎成好几瓣。
宋慈这下看清，那女人脸上布满青黑色文身，文身呈波纹状，应该就是袁朗曾提到泉源纹，那女人自然便是袁晴。文身太过绵密，颜色又极浓，袁晴只剩对眼睛露在外面，张脸看起来奇丑无比。
宋慈让桑榆过来，透过门缝瞧瞧。
“是初四那晚推车上女子吗？”
桑榆点点头，指指自己脸，意思是她认得袁晴脸上文身。
“宗族纹？”
“们琼人有很多宗族分支，各宗族都有自己宗族纹，族人要把宗族纹文在身上。”
宋慈目光落在黄五郎脸上，道：“之前有见过些琼人，会在脸上文身，为何你没有？”
“你说是打登吧。”黄五郎道，“们琼人只有女人才打登，到十二岁就绣面，在脸上文些谷粒纹、泉源纹、树叶纹之类。男人都不打登绣面，只文宗族纹。各宗族有自己崇拜东西，有是蛙，有是蛇，有是虫，崇拜什就文什。们这支崇拜是日月，男人在手上文太阳，女人在腿上文月亮，平时只要见到宗族纹，就知道是不是自己宗族人。”
宋慈眼神变，仿佛猛然间想通什事。他提起初四那晚黄五
宋慈微微凝眉，暗想片刻，没再惊扰袁晴，离开那间房，让桑榆带他去找黄五郎。
黄五郎在竹竿巷东面条大街街尾摆摊，这地方离熙春楼不远，街上满是花灯，吸引来众多游人，这使得他今晚生意不错，收入颇丰。他笑容不断，口外凸黄牙很是显眼。他看见桑榆远远走来，笑着挥手打招呼。他本以为桑榆是要去附近药铺抓药，只是从这里路过，没想到桑榆径直来到他货担前，停住脚步，又指指身边跟着宋慈。
宋慈出示提刑干办腰牌，请黄五郎到旁人少角落里说话。
黄五郎不知道自己摊上什事，有些愣住。桑榆向黄五郎比画手势，示意宋慈是好人，让他放心跟着宋慈去，她留在这里代为照看货担生意。黄五郎想想这段时间自己来临安做过事，似乎没犯过什事，但还是心中惴惴，跟着宋慈来到旁无人角落。
“你不是汉人吧？”宋慈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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