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㣉道:“定是朝中事务繁多,爹又忙去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韩侂胄道,“十年,掌朝政十年,志在北伐中原,恢复山河,建千秋之功勋,留万世之盛名。可朝堂上那帮腐儒,因武官入仕,外戚出身,人人瞧不起,处处与作对。要北伐,他们便在圣上跟前各种危言耸听,说北伐坏话。当年岳武穆北伐大业,就是毁在这些贪生怕死腐儒手上。这些年打压这帮腐儒,手段不可谓不狠,无人再敢对说半个不字。调兵于江北,旨在今年毕其功于役,哪知这帮腐儒却像提前商量好那般,起跳出来唱反调,着实可恨。圣上忧心北伐,连日留议事,想尽办法,好不容易才坚定圣上北伐之心。十年,在如今这文恬武嬉世道里,想做成件大事,真可谓是千难万阻。人生能有几个十年?如今为父已是满头华发……”
韩侂胄论及平生志向,满脸英气勃发,可说到最后,却是喟然叹,道:“㣉儿,韩家虽是名门望族,可这些年人丁稀薄,家族中没什人能帮得上,所能指望只有你。这些年你直留在太学,不肯入仕为官,没有强求过你,你在外面任性胡闹,也从没说过你什。可如今北伐在即,朝局不稳,你不要再去外面招惹是非,别去招惹宋慈,也别去为难那个姓辛武学生。”
韩㣉却道:“可那宋慈处处与作对,着实可恶,那姓辛小子还当众打。长这大,没受过这等屈辱,…
青。众家丁不敢与他对视,全都低下头。史宽之小声道:“韩兄,……家中还有事……就先回去……”向韩侂胄行礼,个人去。
韩侂胄盯着韩㣉,道:“这晚,还要去哪?”
韩㣉低下头:“有事……要出去……”
“有什事?”
韩㣉知道深夜带这多家丁出门,怎也瞒不过去,索性全说出来,道:“爹,你提拔那个宋慈着实可恶!他把抓进提刑司大狱关天夜,还从武学找来个姓辛小子,当众打伤人。这就去找他们算账!”
韩侂胄仿佛自言自语般,道:“武学,姓辛?”接着道:“全都回去。”众家丁如蒙赦令,赶紧就地退散。
韩㣉叫道:“爹!”
“你跟来。”
韩㣉埋着头,极不情愿地跟在韩侂胄身后,进入书房。
书房门关,韩侂胄语气立刻变得和缓许多,道:“㣉儿,你可知为父为何这晚才回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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