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次山落座端茶,正要饮上口,听闻此言,缓缓将茶杯放下,道:“元提刑,上次在这里时,你说过什话,还记得吧?”
“下官记得。”元钦当然不会忘记,他亲口说过,巫易案证据全无,已是铁案如山,让杨次山
经过熙春楼这番查证,没有证实辛铁柱清白,反倒证明韩㣉没有说谎。有黄猴儿为证,四年前巫易死那晚,韩㣉离开熙春楼后直接回韩府,不可能有进入岳祠、杀害巫易时机。嫌疑就是嫌疑,清白就是清白,宋慈将辛铁柱继续关押在狱中,对韩㣉则是直接释放出狱。
出狱之时,狱吏来开牢门,被韩㣉喝退。他要宋慈亲自开门。
宋慈什也不说,从狱吏手中拿过钥匙,上前打开牢门。
韩㣉走出牢门时,与宋慈错身而过,在宋慈耳边道:“宋慈,今日之事,别以为就这完!”说罢,故意沉肩撞宋慈下,在大笑声中趾高气扬地去。
就在宋慈释放韩㣉之时,许义独自人走进提刑司大堂背后二堂,元钦正在这里等着他。他将今日宋慈在大狱和熙春楼查问过程,五十地禀报给元钦。
“把人看好,她是跑过次人,再跑第二次,连你也打折腿。”丫鬟唯唯诺诺地应道:“是,云妈妈。”
“那个姓夏再敢来,”云妈妈又冲众小厮道,“给棍棒打出去!”
虫娘听这话,身子微微颤。
众小厮齐声应道:“是!”
云妈妈又道:“黄猴儿,送两位大人离开。”
听说宋慈查到李乾曾在巫易死那晚出现在太学中门,元钦神色不禁微微紧。
许义退出二堂后,元钦来回踱会儿步,然后从后门离开提刑司,只身人去往杨岐山宅邸。
半个时辰后,太尉府马车驶至杨宅大门外,杨次山从马车里下来,直入杨宅,去往花厅,杨岐山和元钦正在这里等着他。
花厅门刚关上,杨次山未及落座,便道:“说吧,急叫来,所为何事?”
元钦道:“回禀太尉,宋慈已在追查李乾事。”
黄猴儿来请宋慈和许义移步。
宋慈看着聚集在大堂里二三十人,没理会黄猴儿,而是问起吴大六因为五贯钱闹笑话事。他想当众再对证次。这些角妓、丫鬟、小厮都回答说亲眼看见。
宋慈叫住被丫鬟扶走虫娘,问她是不是也亲眼看见。
虫娘朝云妈妈望眼,见云妈妈脸色很是难看,于是轻轻点点头。丫鬟扶着她,上楼去。
宋慈不再追问其他,带着许义离开熙春楼,回提刑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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