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慈刚出后堂,忽有个角妓慌慌张张地从远处跑来,叫道:“云妈妈,不好,不好!”
云妈妈正好从后堂出来,挑眉道:“怎?”
那角妓口气跑到云妈妈跟前,边喘气边道:“虫娘……虫娘晕倒!”
“当出什大事,瞧你大惊小怪!”云妈妈朝宋慈和许义看眼,“黄猴儿,送两位大人离开。”黄猴儿上前引路,道:“二位大人,这边走。”
许义跟着黄猴儿走两步,却发现宋慈没跟来,回头道:“宋大人。”
眉舒目展,连连点头:“对对对,是遇到过个太学生,戴顶很高帽子,鬼鬼祟祟,走路走得飞快。小回程时,碰上太学着大火,当时小还想,是不是那个鬼鬼祟祟太学生干好事。不过别人事,与可没干系。俗话说要得无事,少管闲事,才不去管那多……”
“那个太学生往什地方去?”
“太学外面是前洋街,那太学生是迎面走过来,从小身边经过,应该是往前洋街东边去。至于他去什地方,小可就不知道。”
“你回程路上,可还遇见过这个太学生?”
“没再遇见。大人不提起他,小只怕都忘。”
宋慈听那角妓提到虫娘,自然而然想起刘克庄。他虽从不踏足烟花柳巷,对青楼角妓也向没什好感,但虫娘毕竟是刘克庄倾心对象。他问那角妓道:“人晕倒在哪里?”
那角妓见许义身官府公差打扮,又称呼宋慈为“宋大人”,不敢不回答这位“宋大人”话,道:“就在前楼大堂。”
宋慈顺其所指,快步来到前楼大堂,见这里聚二三十人,有角妓,有丫鬟,也有小厮。虫娘就晕倒在地上,这些人却只是在旁看着,没人上前救助。
宋慈抱起虫娘半边身子,先探鼻息,再切脉象,很快判断虫娘只是身体太过虚弱,并无性命之危。他稍稍倾
宋慈暗暗心想:“有黄猴儿话为证,足见韩㣉没有说谎。这个李乾,不但是蜀中眉州人,很可能与祭拜巫易有关,而且目下看来,他与四年前岳祠那场大火,还有巫易死,极可能脱不干系。”
吴大六和韩㣉话都已得到证实,宋慈无须再向云妈妈和黄猴儿多问什,便道句:“叨扰。”叫上许义,就要离开。
云妈妈冲黄猴儿使个眼色,黄猴儿赶紧奉上托盘,那两个半鼓绢丝荷包还原封不动地躺在托盘里。
这次宋慈对两个荷包连看都不看眼,径直走出后堂。
云妈妈有些诧异,见宋慈不收钱财,倒也乐得省钱,手中丝巾挥,示意黄猴儿将托盘收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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