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话当真?”
“当然是真,骗你做什?”刘克庄顿下,回过味来,“你该不会……在怀疑是凶手吧?”
“凶手当然不是你,可心中有些疑问,总须问清才行。”
这时,狱吏去而复返,提来桶清水,拿来干净布巾,去到牢狱中,给辛铁柱清洗脸上
宋慈没有应刘克庄话,而是走向狱床,拿起放在那上面个食盒。
“早就空,都吃完。你不会这快就饿,又想吃太学馒头吧?”刘克庄拉拉宋慈衣服,“你怎突然就变成宋提刑?快说说,到底是怎回事?”
宋慈依旧没有回答。他打开食盒,拿起食盒中那个皇都春酒瓶。他将酒瓶翻转过来,见瓶底赫然有七个印字——“皇都春,庆元六年”。他眉头微凝,道:“这瓶庆元六年皇都春,你是从何处得来?”
“在丰乐楼买。这个年份皇都春,醇馥幽郁,余韵悠长,最是好喝。怎,这酒有问题吗?”
宋慈不答,问道:“何司业被杀那晚,你可有个人离开习是斋,往岳祠那边去?”
清白,即便牵涉刑狱,那也不是什羞耻之事。可你若头撞死在这里,世人只会说你是畏罪自尽,你纵有天大冤屈也再难洗清,死也要背上这罪名,那才是真正令稼轩公蒙羞。”
辛铁柱若有所悟,点点头。
宋慈见辛铁柱总算安静下来,转头道:“狱吏大哥,劳你取清水和布巾来,替他洗洗血污,包扎下伤口。”
狱吏心中虽不情愿,但知道宋慈是圣上钦点提刑干办,只好应声“是”。
“这扇牢门,也请你打开下。”宋慈指着关押刘克庄牢狱。
刘克庄愣下,道:“是去。”
“你去做什?”
“醒来见你铺上没人,找遍斋舍也不见你,又见买香烛冥纸都不见,便猜到你定是去岳祠偷偷祭拜岳武穆。那可是德行考查会被记下等事,就赶紧去岳祠寻你。”
“可没见到你来寻。”
“刚出斋舍没多久,就见许多学子冲出斋舍,朝岳祠那边赶,说是岳祠着火。赶到岳祠时,人多混杂,夜里又黑,时没找到你。”
狱吏顿时面露难色,道:“宋提刑,你可别为难。元大人有过严令,当真不敢……”
“你放心,不会把人放走,你开门便是。”
那狱吏犹豫再三,最终还是取出钥匙,打开牢门。
宋慈进入牢狱,吩咐狱吏将牢门重新锁上。狱吏锁上牢门后,照着宋慈吩咐,取清水和布巾去。
待狱吏走后,刘克庄惊讶地看着宋慈,道:“刚才那牢头叫你什?他叫你……叫你宋提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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