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本就要去杨家找杨菱小姐问些事,正好并查问杨茁失踪事。”
“你去找杨菱小姐问什?”刘克庄有些好奇,“难不成她也与岳祠案有关?”
宋慈点点头。
“你找谁查问都可以,但开棺验骨事,定会得罪元提刑,劝你还是好好想想。”
“你冲撞韩太师时,连韩太师都不怕,如今怎怕起元提刑?”
“你别说韩侂胄,说就来气。他害惨爹,对他本就有宿怨,反正也不想做官,无须从他那里谋求什,得罪他也不怕。可你不同,你不是直想做官,尤其是提刑官吗?还有十五年前锦绣客舍那桩旧案,你不是直想追查吗?这时候你怎能得罪元提刑呢?”
宋慈听“锦绣客舍”这四个字,神色顿时为之变,种种往事,下子从记忆深处翻涌而起。十五年前,他父亲宋巩来临安参加殿试,为让年幼儿子多增长些见识,带上妻子和年仅五岁他,住进太学东边锦绣客舍。大宋举子只要通过省试便是进士,入京参加殿试,只列名次,皆不黜落,原本宋巩科举入仕已成定局,哪知妻子却在锦绣客舍,bao死,宋巩被疑有杀妻之嫌,蒙冤入狱,大好前程就此断送。出狱之后,宋巩放弃追查妻子之死,带着宋慈返回建阳乡下。后又放弃科举,转而寻仵作行人学验尸验骨之法,从县衙小吏做起,直至出任州推官。宋慈以为父亲学习那些常人眼中不入流、与死人打交道晦气小技,是为有朝日能查明母亲之死,哪知十五年来,父亲对母亲之死绝口不提,宋慈每次问起当年锦绣客舍事,父亲都是厉声喝止。宋慈不知道父亲有什难言之隐,只知道不能让母亲死得不明不白,既然父亲不愿意追查母亲之死,那只有他自己来。他暗自学习验尸断狱之术,偷偷翻阅父亲收藏刑狱典籍,留意父亲和其他仵作行人如何验尸,向些地位低下仵作虚心请教,听说有命案发生便往凶案现场跑,听说衙门审案子便立刻赶去旁观。他要来临安太学求学时,父亲开始是反对,他知道父亲是不希望他有机会接触锦绣客舍那桩旧案,但他执意要来太学,只说是为求学,父亲最终不得已才同意。在母亲之死事上,他对父亲极不理解,但这些年父亲在推官任上秉公断狱,执法严明,切所求,只为公道二字,他看在眼里,对父亲是深为敬重。他确很想做官,尤其是提刑官,想着将来能为百姓做主,想着有朝日能查清母亲之死。可父亲十来年言传身教,使得刚正不阿理念从小就根植在他心中,倘若委曲求全才能达成所愿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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