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下官谨记在心!”汤显政应道。
韩侂胄道:“提刑司来查案,你要多加协助,尽早查明真相,不要影响圣上视学。”
汤显政忙点头哈腰,连连称是。
韩侂胄处理完所有事情,在众甲士护卫下离开太学。有韩侂胄命令在,韦应奎不敢再为难宋慈、刘克庄和闹事学子。此案既已移交浙西路提刑司查办,韦应奎只得吩咐手下差役,将宋慈押往提刑司,他自己则灰头土脸地回府衙。汤显政吩咐几个学官看护好岳祠,等提刑司人来查封现场。众学子对着宋慈背影指指点点,议论好阵子,才在各斋斋长招呼下散去。
刘克庄望着宋慈被押走,不免忧心忡忡地叹口气。事已至此,他没有太多办法,只好带着十几位同斋离开岳祠,回习是斋。
凶逍遥法外。”
“正因你在本案中最有嫌疑,才要抓你回府衙审问。主办此案,你若是真凶,定不会放过你,你若不是,也绝不会冤枉无辜,定会查明真相,还你清白。”韦应奎这番话故意说得底气十足,虽是对着宋慈在说,实则是说给旁韩侂胄听。
韩侂胄岂会不知韦应奎用意?他道:“韦应奎。”
“下官在。”韦应奎心下惴惴,转身面朝韩侂胄,微微躬身,不知韩侂胄作何吩咐。
只听韩侂胄道:“你不用再办此案。圣上要驾临岳祠,此案关系重大,即日起移交浙西路提刑司,上元节前查明。”
方才还喧闹时岳祠,转眼间便恢复贯空寂冷清。
此话出,等同于剥夺韦应奎查案之职,事后罚俸遭贬甚至免官,怕也不远。韦应奎不敢表露出丝不悦,恭恭敬敬地应道:“是。”刚才说话时那十足底气,这下连丝也不剩。
韩侂胄又道:“宋慈,你明辨案情,功劳不小。然你嫌疑未清,当入狱羁押,听候审问,你可有异议?”
宋慈道:“正该如此。”
韩侂胄点点头,又看向聚在周围众多学子,道:“你们都是太学学子,是未来国之栋梁,更应遵循法度才是。州府办案,你们岂能如市井泼皮般聚众闹事?念在此事因司理查案不妥引起,便不予追究。如今乃多事之秋,正是朝廷用人之际,你们当修身立节,勤于学业,将来入朝为官,为民请命,方可不负天恩。”众学子听罢,些人默默点头,更多却敌视韩侂胄,心中不以为然。
韩侂胄又向汤显政道:“身为祭酒,须对学子善加约束,今日之事,下不为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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