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尽,而是他杀,是凶手先杀死何太骥,再悬尸于此。
韩侂胄看着宋慈道:“切如你所说,那凶手是谁?”
宋慈摇摇头,道:“除刚才提到用绳索杀人却改用铁链悬尸,此案还有不少疑点。案发之时,岳祠门被锁住,窗户也都从里面扣上,看起来凶手是想营造无人进出假象,以此将何司业之死伪造成自尽。可若真是如此,凶手就该想办法将岳祠门从里面闩上,而不是从外面上锁,试想自尽之人身在门内,又怎可能从外面锁门呢?与其这样,还不如不锁门,留下如此明显破绽,是凶手不小心,还是有意为之?夜间火起时,凶手已不在现场,那岳祠里这场火,又是如何点燃?若是假造上吊自尽,凶手为何又要纵火,岂非多此举?还有,何司业后背沾有不少笋壳上毛刺,很可能他生前曾去过某片竹林,这片竹林也许才是他最初遇害地方。只有弄清楚这些疑点,才有可能查出凶手是谁。”顿下,又道:“虽然凶手是谁尚不清楚,但凶手知道往死者口鼻内塞入烟灰,知道叠压勒痕,可见是个懂刑狱人,又知晓闽北带暖坑风俗,要凶手与何司业相熟,是从何司业那里得知这风俗,要凶手自己便是闽北人。有此两点,可极大缩小凶手范围。”
刘克庄念头转得极快,听到这里,不禁面露急色,暗道:“宋慈啊宋慈,又懂刑狱,又是闽北人,这不就是你自己吗?绕来绕去,你怎又把自己给绕进去……”心急之余,只盼在场众人不要有谁察觉到这点才好。
刘克庄刚刚有此担心,便见韦应奎向前走两步。韦应奎亲眼见宋慈如何查验尸体和现场,知道自己办案草率这点已无可辩驳,只怕事后难逃责罚,因此长时间耷拉着脑袋不说话。这时捕捉到宋慈言语中破绽,他当然要抓住不放,只有把宋慈打成凶手,他抓宋慈回府衙审问才没有错,他才有机会免于责罚。宋慈话音刚落,他便接口道:“既知刑狱,又知闽北风俗,看偌大个太学,也就你宋慈符合这两点。不仅如此,你深夜到岳祠祭拜,公然违背何太骥禁令,若是碰巧被他发现,自然要受他惩处,而且这惩处可不轻,听说是要取消升舍资格,因此,杀人动机你也是有。再说这岳祠火,是你到之后才烧起来,你刚刚不也说,火起之时,岳祠内外除死掉何太骥,就只有你人。这火若不是你点,还能是谁?”
“韦司理所言不错,眼下确最有嫌疑。”宋慈道,“查案缉凶,乃司理参军之职责,说出这些,便是希望韦司理能明辨案情,查明真相,不让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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