险险被人扶住。
宁轻鸿俯下身,贴在少年耳畔上,“乌乌可是又要跑?”他放轻嗓音,“怎好不学
宁轻鸿反问,“怕?”他道,“若事发被治罪,总会有法子让这些人来伴。”
他笑,“人不过死之,有如何可怕?”
乌憬个字都挤不出。
他总算知晓生不生病宁轻鸿有哪里不同,这两句话分明是在说大不大家起死。
这还不够可怕吗?
宁轻鸿瞧着人,先道二字,“先帝?”
按理说,过去乌憬身为皇子,这称呼哀帝,于礼不合。
只是乌憬并未反应过来,他又听宁轻鸿笑下,慢声道,“也不怪先帝。”
“哀帝虽昏庸无能,可他死时癔症发作,将自己吊死,元妻也自刎随之,仅三位能堪大任龙子也乱斗致死。”
“他们死得这般可怜,不怪他们。”
淡神色。
乌憬语无伦次,“你不要难过。”
宁轻鸿淡笑,“并不难过。”他道,“虽孑孓独行十数年,见不少乌烟罩气之事,也做过人下人,可不曾悔过。”
乌憬卡下壳,手足无措地帮人骂道,“都怪那个什新,新法,新政?”
宁轻鸿道,“新政利民利国,推行新法是好事。”他顿顿,“可无论哪朝哪代,新法必然遭阻,也必有新旧党之争。”
乌憬已经点安慰情绪都没有,他现在只想逃,往哪里跑都好,也根本没想过自己还有这快就食言日。
他刚刚还说,会努力克服。
这怎克服?
他克服不。
乌憬踮起脚不知何时放平回到地上,搂着人脖颈手也放松,只颤着眼睑抬眸看人,在宁轻鸿用指尖抚到他发丝后时,下意识转身,只是没想到他脚也麻,刚动就踉跄下。
这句话被宁轻鸿说出口时几乎是气音,明明是温热气息,打在乌憬面上时,却让他唇色都发白。
宁轻鸿似笑非笑地问,“乌乌冷?”
乌憬连头都不会摇,“,……”
宁轻鸿微眯起眸,“那便是怕?”
乌憬快成个结巴,“你,你不怕吗?”
乌憬被这筐话弄得都快晕头转向,磕巴好半天,才找到能骂对象,“那就怪,怪那些报复你家人?他们也该——”
那个“死”字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,又改口,“他们就该坐辈子牢!”
宁轻鸿笑,“不怪他们。”他轻声解释,“他们死时被连诛九族,受车马之刑,四分五裂,连裹尸之地也无。”
语气都带着几分坦然豁达。
乌憬却霎时呼吸都窒住,有些骂不下去,磕磕巴巴道,“那怪先帝为什没有把新法推行下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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