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眼隐隐带笑,温润如君子般,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做宦官,下颔线也很是柔和。
温和得让人迷惑,
瞧不出危险性。
乌憬精致眉眼下子睁圆,几乎要被这美颜,bao击给吓得炸毛,但他脾性柔软,被人在睡着时靠得这般近,又掀被子,又摸脸,也只是呆呆地往后缩缩。
他几乎瞬间就想到昨晚睡前那个胡思乱想。
宁轻鸿低低笑声,听不出是真是假,只道句,“是?”他身上裘衣被解下来,“桌上折子可有被动过?”
拂尘神色更复杂,摇首,“守着宫人说,奴才走,陛下就脱鞋躺下睡着。”
宁轻鸿不再出声,带着少许笑意,静静向里走去。
绯红官袍停在龙椅跟前。
宁轻鸿微微弯下身,静静瞧着蜷缩在龙椅上少年天子,初秋清晨也算冷,乌憬夜里睡姿再蛮横,现下也乖乖用狐裘把自己裹紧。
困,视线略过面前堆满折子御桌,又低头看看宽大龙椅。
太师椅还没被宫人端上来,于是折子都堆在龙椅前,没有乌憬趴着睡地方,他踌躇下,悄悄把布靴踢掉,然后熟练地把披着狐裘拽下来,盖在身前,阖上眼。
倒头就睡。
宁轻鸿来时,天已彻底亮。
他站在殿外,因为距离过远,龙椅又高,被挡在御桌后头,这个角度瞧不见睡在上面少年天子。
这动作,宁轻鸿垂下丝缕墨发便蹭在少年颈间,乌憬耳尖腾地红,又往里缩缩。
不能乱想不能乱想。
宁轻鸿摩挲着少年脸肉,意味不明道,“睡得这般熟。”
还未彻底清醒乌憬
下半张脸都被软乎狐毛盖住,只露出闷得通红鼻尖,轻浅呼吸着。
宁轻鸿伸出指尖,无声无息地撩开少年脸上盖着狐裘,露出乌憬睡得脸侧都泛粉张脸,他用手心贴上去探探。
温热得过头。
这个热度,确实不是只装作闭眼才有。
他刚从殿外进来,冰凉五指贴上去,乌憬就被冻得缩缩脖颈,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视线里撞见宁轻鸿弯腰看他张脸。
宁轻鸿好整以暇地问,“陛下呢?”
拂尘接过千岁爷怀里白玉笏板,边给千岁爷解着身上裘衣,“在龙椅上睡熟。”
宁轻鸿阖阖眸,又问,“过来路上呢?”
拂尘神色有些复杂,把天子来时路都说给千岁爷听,包括陛下起来就吵着要布老虎,然后把大部分玩物都带上,结果两只手抱不住,路走路掉路捡事,平白耽误许多时辰。
以及上步辇又睡着,抱着物什继续往下掉,最后还是宫人给捡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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