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天子是个傻子，但他也得哄着来。
拂尘，“千岁爷还未下朝，再等半个时辰，就能与您
起用早膳
，陛下先在里头候候。”他道，“外头凉着，殿内燃暖香，先歇歇。”
那为什
让他这早过来？
平白早起
乌憬心里气闷，表面听话跟着人走，这些日子下来，就算他是傻子，也认得出哥哥身边直跟着人。
正殿内除少许宫人，果然没宁轻鸿身影，乌憬被带着坐到龙椅上，太监将他之前掉小玩具都堆到桌面上。
好麻烦。
最好真有桌大餐在等着他。
太监们将步辇抬起，宫女停在宫门口，没再跟上去，她再次拭拭额上汗，赫然是昨夜跪在千岁爷脚边那位宫女。
宫中道路大都相同，红墙金瓦，绕得人眼前发昏，路程又远又长，兴许是因清晨寒凉，乌憬身上还披件狐裘衣。
随着步辇摇摇晃晃，他抱着堆物什，又开始犯困，没多时，就裹着狐裘，靠着椅背睡着。
吧？
乌憬默默看着自己拿出来玩物们。
宫女道，“陛下拿完？那奴婢就收起来？”她试探地合上。
乌憬想把拿出来物什放回去动作被打断，不好再突然改口说不要，等宫女给自己戴上发冠，他也只好抱着那大堆东西跟着走。
重倒是不重，只是东西太多，乌憬走步，掉个，路上捡多少次，累得恹恹。
除此之外，御桌上还摆着几堆今日要批折子。
乌憬佯装困惑地看看四周，“哥哥？”
“在这坐会儿，就能见到。”拂尘又道，“奴才去给陛下沏壶热茶来。”
乌憬乖乖坐着，看拂尘走远。
他实在是
手松，手里物什也路跟着掉下。
身后太监跟先前天子样，弯腰捡路。
待小半个时辰后，乌憬才被晃醒，“陛下？陛下，到。”他迷迷糊糊地被扶下步辇，被带着走好会儿，才清醒过来。
好像是前日他下朝后，宁轻鸿带他来地方。
越级殿外，拂尘候在宫门口，远远见乌憬就迎上来，“陛下？”他笑呵呵地接过太监手里少年天子，扶着人向前走，“您还记得奴才不？”
直到出养心殿宫门，他才后知后觉，去怎不是养心殿膳厅方向。
经过方才磨蹭，天已微微亮起，秋风穿过堂，格外萧瑟寂寥，宫门口静静摆着个步辇，太监们低眉顺眼地候在旁。
乌憬不知怎，下意识退步。
宫女见他没跟上来，回身道，“陛下，快些上去，该走。”又指指步辇，示意他要上去。
乌憬装作懵懂地抱紧自己堆玩具，磨磨蹭蹭地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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