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活。”
接着她离开
。他还能听见她
声音在这新废墟中慢慢远去。“啦，啦，啦，啦——啦——啦……”
只要生命还未结束，那对清透碧眼就始终在他脑海里徘徊。他没有问上帝，为何要在格拉丝夫人肩头生出这个有原始纯洁
洗，倘若你不愿受洗，
来为你施洗……”
他还没画完，瑞琪尔敏捷地直起身躲开他。她笑容凝固，消失。整个表情似乎在努力喊：不！她转身避开他，从前额抹去水迹。她合上双目，双手搭在腿上，面容沉静，没有
丝波澜。她微微垂头，整个姿态似在祷告。沉静如湖水面容渐渐泛起涟漪，丝笑容又重新绽放。等她再次睁开双眼，注视着他，面容又如之前样温暖。不过她四处张望，像是在寻找什
东西。
她视线落在圣体容器上。他尚来不及阻止，瑞琪尔就将它端起来。“不行！”泽奇嘶哑着勉强叫出声，伸手去抓。她反应太快，他无能为力。这使力让他又两眼黑，晕过去。等他挣扎着恢复意识，再次抬起头，眼前只剩片模糊。她仍跪坐在他面前。最后他慢慢隐约看出，她正左手持金色圣杯，右手拇指和食指间专注地捏着片圣体。她正将这片圣体递向他。他只是在想象吧？就跟他之前想象与帕特里克修士讲话样吧？
他在等待模糊退去，视野再次清晰。然而这次，却不会再清晰，起码不会完全清晰。
“主啊，很渺小……”他轻声念着，“唯愿诉说……”
他从她手中接受圣体。她将圣体容器盖子重新盖好，放到凸出岩块下方那更隐秘之处。看着她做这切，他确信件事：她感觉得到上帝存在。她无法念出那些悼词，也不明白它们意思。但是她应对他临时施洗时举动，都仿佛受到神指点。
他想重新凝聚眼焦，再好好打量这生灵面庞。这神奇创造物啊，她只用姿态就能表明：不需要你施与首次圣礼，但却可以施与你临终圣礼。现在，他知道她是什，再怎凝神也无法看清这自由生灵那双清透、碧绿、无忧无虑双眼，他轻轻哭泣起来。
“灵魂赞美着上帝。”他轻声念道，“灵魂赞美着上帝，精神因上帝欢悦。因他对侍女也谦卑……”他想教给她这些话，作为生中最后做件事。因为他确信她与那位第个说这话侍女有什相似之处。
“灵魂赞美着上帝，精神因上帝欢悦。因他对侍女也谦卑……”
他还没念完就已没气力，视野片模糊；他无法再看清她轮廓，但他感觉到那碰触他前额指尖，听见她说个字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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