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救命！”他虚弱地喊。
“救命。”那个陌生
声音鹦鹉学舌般重复道。
双头女人
晃晃地走到这堆乱石旁。她停
下来，低头看着泽奇。
“感谢上帝，格拉丝夫人，请看看你能不能找到莱希神父——”
“感谢上帝，格拉丝夫人，
十八个世纪。
估计这里堆积石头大概存在两百万年——从出现第个灵长人属开始，直都在。
又听到那个声音——刚刚曾附和过他那个温柔声音。这次，那声音如孩子般正唱着歌：“啦，啦，啦，啦——啦——啦——”
虽然这声音跟他在忏悔室中听到样，但这定不会是格拉丝夫人声音。格拉丝夫人即使离开礼拜堂，也应该已经原谅上帝，跑回家——主啊，请原谅这角色对调吧，但他又不确定是不是真对调。你说，老骨头啊，应不应该把这告诉考斯呢？听着，亲爱考斯，为什
你不能原谅上帝容许疼痛存在呢？要是他不曾容许，那人类勇气、勇敢、高尚和自牺牲都将失去意义。再说，考斯，你也会失业啊！
骨头啊，大概这就是们忘提吧！看看这些炸弹和创伤吧！世界对那已失去伊甸园仍有着模模糊糊印象，多多少少感到有缺憾，于是变得越来越痛苦，越来越愤怒。这愤怒尤其针对上帝。听着，人啊，你们必须放弃这痛苦——“宽恕上帝”，就像她说那样做——这比什都重要，比爱都重要。
但看看这些炸弹和创伤吧！他们不会原谅。
他睡会儿。那是自然地入睡，而不是陷入那种丑恶、虚无、吞噬灵魂黑暗。下雨，雨冲刷着漫天尘土。他醒，身边多陪伴。他从烂泥里抬起脸颊，怒气冲冲地看向它们。它们中有三个栖息在乱石堆上，肃穆地凝视他，如同参加葬礼。他动动，那帮家伙拍拍黑色羽翼，紧张地嘶鸣。他扔块石头过去。两只展翅飞走，盘旋上升。但第三只仍待在原处，阴郁地盯着他，脚下挪动，像跳起曳步舞。这丑鸟黑乎乎，不过不像另种黑那恐怖。这种黑暗下隐藏，只是躯体。
“晚饭还没准备好呢，鸟兄。”他气呼呼地对它说，“你还得等。”
它也吃不几顿啦，他留意到这鸟本身也快成为顿美餐。它羽毛被灼光烧焦，只眼睛睁不开，浑身被雨水淋得湿透。泽奇猜测这雨水也充满死亡之毒。
“啦，啦，啦，啦——啦——啦，等着等着等到它熄灭啦……”
这声音又来。泽奇害怕这是幻觉，但鸟也听见。它看起来像在斜眼瞅什东西，但泽奇看不见。最后它用粗哑嗓子叫几声，拍拍翅膀飞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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