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而和
样感到羞愧，并发愿要给找个家教。
然而，不幸
是，对父亲最深刻记忆，却是童年场噩梦。当时大概八九岁。就像之前提到过，那些年，们家都住在重庆郊外个村子里。和兄弟们习惯沿着条绿树成荫道路步行到公共汽车站去接父亲下班。在脑海里，那是个快乐时刻。们年纪都还小，即使是从城里开来笨重公共汽车，看着也挺新鲜。当人们从公共汽车里出来时，们搜寻着父亲——他就在那儿！们冲上去迎接他。但是，在噩梦里，却是独自走在绿树成荫路上。天快黑
，浓雾涌上来。感到忐忑不安，因为熟悉风景开始变得陌生起来。就在那刻，远远地望见父亲，他向走过来。看来今天汽车到早，便跑过去迎接他。但是，父亲却是时隐时现，因为周围雾气在翻滚。每次看见他时，他都会离更近些，变得更大些……但最后他又消失。突然之间，他又出现在面前。感到如释重负（因为之前感到非常害怕）。张开双臂想拥抱他……怎
回事？个幽灵却站在面前，可以看出，那是父亲，但他身上却披着件丧服。这具幽灵在不断变化气流中移动着，没有重量。那是个恶鬼，具尸体，空洞眼睛里泛着黄色光。
有时候，小孩子会做噩梦，惊醒后，浑身是汗，不敢再睡。但随着白昼到来，这种恐惧感就会像从未存在过样消失掉。在夜里，经历就是这样，那个噩梦直挥之不去。当然，会顺利地度过第二天上学时光，但随着夜晚降临，又开始感到焦虑。入夜后，家人都很喜欢位表姐来家，把这个噩梦告诉她。有人可能会觉得，把故事讲给别人听，会让自己感到心安些吧。但事实恰恰相反，恐惧感恰又重新袭来。即便是现在，当讲述六十年前这个噩梦时，仍能感到空气里飘着丝寒意。
1980年，父亲在台北去世。他在重症监护室待两周，在那期间，本可以像另外两个兄弟那样，飞过去看望他。他活着时候，常常渴望他陪伴，常常去他驻外岗位上探望他。但当他躺在那里奄奄息时候，选择不去看他。这种令人震惊不孝行为肯定是有原因。其中有些原因当时还无法理解，现在也无法理解。不过，有两个原因是知道。其中个原因在于中国人在葬礼上对待死亡态度让感到厌恶。这样厌恶可能源于小时候看到村里面恐怖白事——人们居然用只公鸡来预防诈尸。这种旧时代迷信，是不能忍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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