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外套,那上面扣子少个,便俯身往坐垫和椅子下面找,还怀疑它是不是滚进暖气片里。真是太蠢。
在相册里,还珍藏着亲戚和朋友们照片。现在,就来聊聊其中个朋友。友谊必须满足两个基本条件,是志同道合,另个是惺惺相惜。在理想友谊中,这两个条件应该在某种程度上保持平衡,因为如果过度倾向于共同兴趣和利益,这两个人就更像是同事而非朋友;反之,他们可能更像是恋人,会盯着对方眼睛而不是世界。不想冒险坠入爱河,原因将在下章写明。因此,友谊建立在志同道合之上。但这也有风险,因为,如果共同兴趣和利益是人类本性,那朋友之间相互同情和嫌恶就可能(甚至可以说,必然)要发生。没有这种纠葛,他们共同追求只能是肤浅。有这种纠葛之后,比如说长时间地用语言来交流感情,或者交流私人和客观心路历程,那,朋友之间情感温度几乎肯定会上升。如果不想走这条路,避开它不便和危险,那朋友们可以专注于无机世界,即自然地理;或者以种冷静、类似于统计学方式专注于人类世界。
意识到上面这段话听起来很冷酷,似乎生活和情感是种诱惑,需要与之保持安全距离。确实冷酷,但并不像人们想象那残忍,因为追求知识过程本身也是充满激情,倘若有位同样充满热情好友来陪伴,这种激情还会升温。
那就来说说和大卫·哈里斯(DavidHarris)在1954年到1963年间友谊故事。1954年冬天,在亚利桑那州东南部为博士论文做实地调查,研究种叫做山麓侵蚀面(pediment)荒漠地形。把“基地”设在图森市(Tucson)间破旧公寓里。从那出发到野外,露宿三五天。很享受在野外时光。这里半干旱景色非常美丽,温度恰到好处——白天温暖,日落后凉爽。快乐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在山麓侵蚀面研究上取得迅速进展。知道该绘制什地图,该寻找什样证据。会停下来休息,那时候筋疲力尽,再也做不动。会在烤炉上用罐头食品做晚饭。把辆1940年产福特双座汽车改装成张床,在方向盘旁边放个橙色板条箱,然后把椅背打开,露出个通到后备箱洞。这样,就可以平躺在汽车里,头靠在板条箱上,后背撑在座位上,双腿插在后备箱里。在后视镜上挂盏灯,这样就能躺在这张临时床上看书。很快,书页上字变得模糊,就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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