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尔森别说。永远也别这说。到这里是因为亏待妻子。完全是为这个。虐待她五年。当然,她现在还忍受着痛苦。看,她来;提到她,她就出现在眼前。在乎是戈麦斯,可眼前出现却是她。戈麦斯在哪儿呢?整整五年呀。你们说说看!他们把东西还给她;她坐在窗户跟前,把上衣放到膝盖上。那件有十二个子弹孔上衣。血迹像锈斑样。弹孔周围圈焦黄。哈!这是件可以进博物馆展品,件有历史意义上衣。这件上衣,穿过!你要哭吗?你总算要哭,是不是?回家时候常常醉得像头猪,身上股酒味儿和脂粉味儿。她已经等整整夜;她没有哭,连句埋怨话都不说,当然啰。只是她眼睛,那双睁得大大眼睛,流露出埋怨神情。现在毫无遗憾,要受到报应,但不后悔。外面飘着雪花。可是你哭不哭呢?她真是个有殉道者气质女人。
伊奈司(几乎柔声细气地)为什您要让她痛苦呢?
加尔森因为折磨她太容易。只要句话,就可以教她顿时改变脸色。她
来着?
埃司泰乐您别碰。
加尔森哎!咱们松快松快吧。过去很喜欢女人,知道吗?女人们也很喜欢。赶紧宽衣解带。咱们已经不怕吃什亏。有什必要讲礼貌?为什还要讲客气?不必见外!待会儿,咱们都得剥得丝不挂。
埃司泰乐您别缠着。
加尔森丝不挂!啊!早跟你们打过招呼。本来对你们毫无要求,只求你们给安宁,少说话。用手指头堵住耳朵。当时戈麦斯正站在那几张桌子中间说话呢。报馆同事们都在听着。他们全都只穿衬衫。想弄清他们谈话内容,可是很难哪。地面上事情发展得那样快,很难跟上趟。那时候你们就不能不说话吗?现在已经完。他已经不说,他对全部看法统统收进他脑袋里去。得,干脆,不做,二不休。剥个丝不挂,倒要看看究竟得跟谁周旋。
伊奈司您心里明白。您知道跟谁周旋。
加尔森只要咱们不是每个人都坦白说出自己为什受到这样处罚,咱们就照旧什都不知道。你,金发女郎,从你说起。你是为什?告诉们为什?你说实话可以消灾;等到咱们旦认识到什是咱们孽障,那……你说吧,为什?
埃司泰乐跟你们说:不知道。他们也不肯告诉。
加尔森知道。对,他们也不肯说明白。可是有自知之明。你怕带头?好吧。由先说说。(沉吟片刻)很不光彩。
伊奈司行。们知道您临阵逃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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