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书中,梭罗这句格言几乎是脱口而出。正是在这本书中,他提出自己关于生命“西行冲动”观点。
家乡四周都是沼泽。从沼泽中找到口粮,220比从村里菜地里得到还要多……每当想重塑自己时,就会去找最幽暗树林,去人们认为最茂密、最深邃林地深处,去最阴郁沼泽。进入沼泽,就觉得好像来到个神圣地方,处圣地。这里蕴藏着生命力量,汇聚着大自然精华。
不过,梭罗这段话多少有些不够坦诚。在瓦尔登湖隐居时,他完全就是个普通人,个文学农民。他测量池塘有多深,给来自己书房老鼠喂粮食。他在篇经典而惬意田园散文中,讲述自己种豆故事,赤着脚,陶醉在周围鸟语花香之中。瓦尔登湖本身并不属于荒野。人们平时在湖里捕鱼,冬天在湖里采集冰块,在附近森林和农场中,也都有人在干活。不过,梭罗却看到其本质上野性与“复杂边界”。
在《瓦尔登湖》另篇散文中,梭罗描写村庄里铁路沿线冻沙土融化样子,这篇开创性文章,在文化生态学上产生深远影响。在冻土融化后形成流沙图案中,他看出植物形状,于是便写这篇大胆文章,运用大量视觉双关和大胆类比,将沙土流动与植物生长联系起来,并最终将语言文字本身演变也联系起来。“当沙土随水流动时,其形态就像汁水饱满叶子或藤蔓,堆叠成许多英尺[6]或英尺多厚浆状物;低头看时,流沙呈现出苔藓叶片上锯齿纹路,产生覆瓦状视觉效果。”梭罗还联想到蹼足起伏、大脑沟纹,甚至粪便堆积。古代青铜器模仿这种纹样,“有种建筑艺术感,比老鼠簕还要更古老、更典型”。整个沙土流动过程就像溶洞内部,坡度渐缓渐平,直到形成堤岸,“河流入海口”似堤岸。梭罗觉得,自己仿佛置身于“造物主艺术实验室中,造物主创造世界,也创造。此刻,来到造物主仍在工作221现场,看见他正在流沙形成堤岸边活动,精力旺盛地展示着他种种设计”。他从流沙中看到:
植物叶片形状……在地球(globe)内部和动物体内,都有着湿润而厚重叶片(lobe),比如肝叶、肺叶以及脂肪叶(从字源上来讲,labor和lapsus,即向下流或滑动、衰退;拉丁语中globus与lobe,演变成英语中globe;lap和flap等许多词也是同理),外表样子则是又干又薄叶片(leaf),f或v发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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