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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鹰吃小鸡 > 心向原野 > 第六章 随遇而安

第六章 随遇而安(13 / 21)

芦苇荡,朝着偏僻潟湖飞去。在个奇妙瞬间,放眼望去,两只鹤同时向飞来,还有三只长着尖翅长尾白尾鹞;远处,成千上万只粉脚雁降落到田野上。

梦幻景象啊。这是东安格利亚风光精髓所在。芦苇荡后面,风车塔依稀可见,向着广阔天空和渐暗夜色中延伸;要不是为鸟儿,和波莉恐怕已经到非洲平原。从某种角度来看,这也是次世界性聚会,是根深蒂固本土特色与全球迁徙生命洪流结合。按理说,早在1979年时,这些鹤就不该留在这里,而是应当飞到温暖西班牙去过冬才对。沼泽鹞也在这里生活整年,并没有向南迁徙。来自冰岛和格陵兰岛粉脚雁仍将在春天时飞回北方,来自北欧和荷兰白尾鹞也将按时北归。但这里是最后对鹤选择在诺福克郡繁衍生息地方。梦想着,有朝日,所有候鸟都会像鹤样,选择留在这里生活。

鸟儿晚祷仪式有什意义呢?传统理论从“数量安全”和食物来源信息分享角度,解释鸟类群居现象。但是,倘若仅从功利角度去分析自然界中真实发生情况,往往会得出过分和过度结论。晚祷仪式聚众规模之大,时间之久,气氛之欢乐,聚集鸟类品种之多,都暗示着,定还有其他事情正在发219生。如果认为别鸟儿也和赤鸢样,喜欢在此时相聚,在暗夜中表演,寻求安慰,会不会太过拟人化?这条归家之路充满未知,前途未卜,能在途中瞥见另个熟悉身影,就是值得彼此分享时刻。

作为个重生暮年之人,也在经历着人生黄昏。记得春天时,还陷在长期抑郁中难以自拔,不知道自己根在哪儿,将黄昏作为媒介,去直面所处之地暗无天日。甚至有点期待自己希望幻灭,受人冷落。于是,眼睛只看到这片风景嶙峋骨架。而今,画风突变,切都好起来。清楚这里土地贫瘠,但是,在忽明忽暗之间,眼前荒芜仿佛依稀退化为画面背景,让反而看清事物耀眼轮廓:阳光从交错枝杈间穿过,洒下斑驳光线;光秃秃土地在短短五个月里就长出茂盛植被;雀鹰没有消失,仓鸮也未曾像以为那样,弃们而去。猜,心理治疗师定会说,重新设定黑暗模样。

***

梭罗名句“荒野蕴藏着这个世界救赎”,是否就是在传达这个意思呢?也就是说,不受人类控制自然能量,才是宇宙更迭、万物更新源泉?并在隐喻层面上,是古老林地和万变湿地源泉?在《行走与荒野》这本特立独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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