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们挣脱出来,个人如何在限制内保持理智,以及在限制之外又会有什呢?
她想把这个作品跟学生们讲。也许有孩子能感受到她想法。自然,也可以不给孩子们增加负担,只在教科书里找样本,比如换个角度谈伦勃朗,讲讲后期伦勃朗。
在冬宫时,地陪导游领着他们穿梭在俄罗斯帝国宝藏中。看达·芬奇后,导游把他们领到荷兰画家专区,讲解画布上锃亮玻璃瓶、古雅金饰和人物关系。导游说,第眼看这些画,很难不被人物手上戒指、低垂头巾和房间里灵动物品吸引,这些物品像是说明主人身份、心情和生活。团友们凝神细看,跟围观达·芬奇圣母像时轻微漠然不同,她能感觉到团友们目光投注在那些细小物品时专注,以及洋溢愉悦。
父亲在他身边,歪头看着画面上手和戒指。手和戒指主人是个普通市民,虽是年代久远荷兰人,但跟父亲和她样,是个普通市民。然后他们往前走,在熙熙攘攘人流中穿过人类文明长廊。看到伦勃朗真迹时,她非常震动,以至于掉队,在画面前驻足许久。但这是她自己选择,她小世界。再没有第二件艺术品,像荷兰画那样将三十七个中国人凝聚在起。
此刻,她站在凉亭中央,这个神奇讲台上,想起平时在课堂上想
她就能带父亲脱团,去植物园走半天。父亲会跟现在样开心。至少比老樊带父亲出去更开心。她有些懊丧,但很快被远处圣母升天教堂景致吸引。曾经这宅邸主人,定拥有传奇。
她走进凉亭。凉亭圆形底座,五角形顶盖。柱子也五根,刷白漆。顶盖铜绿色。她站到凉亭正中,感觉像剧场舞台。她咳声。神奇是,声音格外清晰圆润。应是有独特声学构造。园子主人曾在这里演讲?还是演出?凉亭并不大,只适合到两人立于其中。有点园林中听昆曲意味。她对着不远处父亲轻轻喊声“爸爸”。跟平时听到自己声音不同,这声音像是来自另个她。其他时空里她。
“干啥?”父亲从草坪中起身看向她。
“爸爸是个大笨蛋!”
父亲笑,冲她挥挥手。
她又喊遍,“爸爸是个大笨蛋啊!大笨蛋!”
上午在博物馆里,她在个综合材料作品前看到段话:
们生活是张白纸,每个人都在上面写下自己故事,还是们被编程有标准功能,类似于台机器?
哪个是正确选择——接受生命为们准备东西并停留在它圆形边界内,还是从陷阱循环中挣脱出来?
们真从开始就有这个选择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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