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真是说假话不打草稿。”
公园入口很隐蔽，看着地图绕
好几圈，他们才找到
扇小门。门票六十卢布。入园后，花园
美丽出乎意料。这里原是私人宅邸，新近改建为博物馆和公园。除高大乔木，还有平如镜池塘，但曲折延绵又像围墙内部小型运河。几座石桥，鸭子在水面静泳。花坛里种植着大量玫瑰，花馥郁与高大树木清新气息直冲鼻腔。从周围热闹城区闯进来，这里就像隐秘绿洲。
父亲疲惫扫而光，色彩、植物与户外味道比茶更给他带来活力。他走几步，蹲下，拍照，然后心满意足地摸着植物枝干或落叶。怎
不给孟凡塞个红包呢，这样
“
现在已经够开心啊。又开心，又受罪……”
“还没全部发挥呢！”
她跟父亲开着玩笑，收拾东西准备去公园。
“以后会不会变成匡福琴那样？”她说。
“哪样？”
“他以前也在单位上班，下海下得晚。年轻时也没敢偷偷多生。”
“可是代孕……怎个代法呢？”
“他和老婆做过试管婴儿，试两年多，可能年纪大，女方采卵成功，但没法着陆。说是什萎缩。”
“可现在生个孩子，他俩都五十多，怎带这孩子呢？孩子还没成年，他俩都七十多……”
“能理解他。以后你也会理解。”
小辫。二年级她有零用钱，三年级自己做主去理发店剪成男孩般短发。父亲当爸又当妈，她也就是女儿也是儿子。
“爸爸，想出去走走吗？地图上看这附近有个小公园。”她玩着手机。
“行啊。博物馆好玩吗？”
“你真该跟去。”
“这好啊？”
“被人说是老姑娘。”
“那个柴某某跟你这说？”
“她倒没说这个。医院医生以为是匡福琴生。”
父亲愣下，笑。
“你樊叔叔倒是说，你女儿跟你好像。女儿像爸有福气。”
“为什定要生孩子呢？对孩子来说，他没法选择父母。以后才十几岁父母就不在话，孩子又怎办？”
“汶川地震时候，也有失独家庭五十多岁要孩子啊。”
“是他想要还是老婆想要？怕是他想传宗接代吧？”
“白发人送黑发人，总是可怜。”
她顿顿，抬头问父亲：“如果是个男孩，你会更开心吗？”
“老樊为啥要找代孕？”她问。
父亲迟滞下，不看她说道：“他儿子没。”
“什时候事？”
“几年前。在加拿大留学，跟同学去露营时游泳，湖太深，淹死。大学都快读完，就要回来。”
“他就这个孩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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