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想劝你什,更不是想改变你想法。但如果你身体垮,什也做不。”
“魏是昀,你从来都这现实吗?这理性?”梅芬笑。
“就是怂。”
他说起昨晚看戏,说不知道为什,看完后就想起归宁,然后翻出当年文件夹和照片。
梅芬眼神迷糊,像是没听见他说话,只说某次在地铁上,到站,她该挤出去,
那药能长期吃吗?不会有副作用吧?他问。
成天犯困,昏昏沉沉。
医生怎说?
坚持吃药,药不能停。
你心太重。干这行,不能这样。
福建茶场做季节工。正逢采秋茶季节,梅芬见到他父亲时,他手指上有深色茶渍。
胡来贵这个看大门开始被人说是“杀人犯”。谁知道他跟公安说什?他不是唯个看见死者跟小罗去上街证人?不就是他害死小罗?
梅芬旧稿激起魏是昀记忆,他给梅芬发信息:留言看到。们应该谈谈。
现在,似乎事情都淡成烟,魏是昀和梅芬之间只剩两杯咖啡。窗外是浓绿树影,这个城市树和花四季不停歇,似不知悲喜。他静静听梅芬说话。有那秒,或者比秒更短片刻,他想跟梅芬逃离这里。这里?这里是哪里?逃,又逃到哪里去?北京、上海还是像其他攒够钱同事样,移民加拿大、澳大利亚?他哑然笑,对自己摇摇头。有些失望于自己贫瘠想象力。他从来鄙视去大理、拉萨寻找“灵魂”人,就地重生才是强者。可就地重生,在他局面里,意味着要面对面拆毁现有生活,跟琳琳,还有跟琳琳有关其他。如果梅芬能像电视剧里女人样,逼迫他,他就能找到理由。或者琳琳不那聪明,聪明得像会过世妻子,他亦可顺着下滑力,做个不道德人。可是,没有那多如果。
梅芬说在吃药,抗抑郁药吃上就不能停。
天生,没办法。
跑娱乐怎样?
喜欢娱乐新闻,虚假又肤浅。人需要肤浅东西,不然分分钟会发疯。
他犹豫会儿说,梅芬应该换个手机号,不要再陷在过去记忆里。那些人是可怜人,但他们生死,本质上跟梅芬无关。
“新闻是冷血者事业。对吧?”梅芬像自问自答。
停会怎样?他问。
睡不着觉。直睡不着。梅芬说。
你不能这样下去。
不然呢?换个工作?回老家?还是嫁人?梅芬笑。
他觉得自己说任何建议都很可笑。梅芬已经三十多,想到这点,他惊觉自己对这个女人有某种责任感。责任感,比喜欢更可怕,或者说,更危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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