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回去跟学校说,就说咱们队有个来娣,歌子多得来没处放,可以请她去随便教几支。”说:“又不是领导,怎能批准你去?”来娣想想,说:“这样吧,你写个词,来作个曲。你把作歌教给你们班上学生唱,肯定和别班歌子不样,领导问起来,你就说是来娣作。领导信本事,笃定会叫去教音乐课。”大家都笑来娣异想天开。望望来娣。来娣问:“怎样?”说:“可以,可以。”老黑站起来说:“什可以?作曲你以为是闹着玩儿?那要大学毕业,专门学。那叫艺术,懂吗?艺术!看还狂得没边儿!”来娣涨红脸,望着。说:“才念几年书,现在竟去教初三。世界上事儿难说,什人能干什事真说不准。”来娣哼声说:“作曲有什难?自己就常哼哼,其实写下来,就是曲子,看比现在那些歌都好听。”说完又过来屁股坐在床上,拍肩膀:“怎样,老杆儿?就这着。”
出去搜寻东西人都回来,有干笋,有茄子、南瓜,还有野猪肉干巴,酒自然也有。老黑劈些柴来,来娣支起锅灶,乒乒乓乓地整治,半个钟头后竟做出十样荤素。大家围在地下圈,讲些各种传闻及队里事,笑回,骂回,慢慢吃酒吃菜。说:“还是队里快活。学校里学生散,冷清得很,好寂寞。”来娣说:“看学校里不是很有几个女老师吗?”说:“不知哪里来些斯文人,晚上活着都没有声响。”大家笑起来,问:“要什声响?”也笑,说:“总归是斯文,教起书来有板有眼,其实哪里会教?”老黑喝小口酒,说:“照你说,看确是识字为本。识字,就好办。”有人说:“上到初三学生,字比咱们识得多。可看咱们用不上,他们将来也未必有用。”来娣说:“这种地方,识字,能写信,能读报,写得批判稿就行,何必按部就班念好多年?”老黑说:“怕是写不明白,看不懂呢。前几天听半导体,里面讲什是文盲。告诉你们,识字,还是文盲,非得读懂文章,明白那里面许多意思,才不是文盲。”大家都愣,疑惑起来,说:“这才怪!扫盲班就是识字班嘛。识字,就不是文盲嘛。们还不都是知识青年?”想想,说:“不识字,大约是文字盲,读不懂,大约是文化盲。老黑听这个,有道理,但好像大家都不这分着讲。”老黑说:“当然,那广播是英国中文台,讲得好清楚。”大家笑起来,来娣把手指逼到老黑眼前,叫:“老黑,你听敌台,去领导那里揭发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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