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确性,也更易于进行跨国比较。在美国案例中,金融精英(投行高管)与官僚精英(美联储、财政部)几乎是同票人,他们不但都具有藤校背景,同时他们身份是随时可以转换,投行高管可以直接转任财政部长或美联储理事,官僚系统与华尔街之间“旋转门”畅通无阻,空档期间还能回藤校商学院任教。从这个角度来看,很难定义金融精英和官僚精英间关系是制度还是非制度化关系,因为他们基本上就是同群人。相较于金融化前透过董监连结形成跨部门/产业精英核心圈,金融化后,金融业与官僚体系关系变得更紧密,甚至是体化。
而在日本,们可以看到另种金融精英与官僚精英关系。日本从明治后期开始建立自主官僚体系,最初是掌权旧藩阀大臣为阻止政党势力染指官僚体系,而限定由帝国大学输送官僚人才,其后渐渐形成以东京大学毕业生为主官僚体系,加上政务官任免频繁,政策主要由事务官主导,因此被批评为“东大官僚治国”。虽然存在官僚退休后任职大银行顾问董事等职惯例,但相对于美国高度人员重合,日本官僚精英和金融业精英是两拨人,官僚精英仍能保有定自主性,尤其是战前代官僚,带有较为强烈民族主义意识,其立场并不总是和金融业精英利益致。
金融精英与其他阶级之间关系,也是最近关注问题。金融资本强大之处在于,它比工业资本更具渗透力及吸纳能力。以英国为例,先是土地精英加入金融精英联盟;到19世纪下半叶,越来越多中产阶级持有金融资产,也加入这个联盟,有点像是童话故事《不莱梅乐队》,只是这个以金融资产作为共同利益联盟,是以牺牲工业及劳工阶级为代价。当代美国由于欠缺完善福利制度,许多劳工以退休基金方式参与到金融市场,中产阶级个人持有金融资产也很普遍。这让产生个疑问:美国广泛金融资产持有者是否会成为金融精英社会联盟,支持保守货币及财政政策,如同19世纪下半叶英国?
朱宇晶:精英可能与国家结合,也可能超越民族国家。当下这个金融化进程加速时代,金融整合力量和流动性是让精英结成更强有力联盟,还是让精英缔造世界更加脆弱——比如全球金融精英流动性和在地精英/民族国家之间造成矛盾?人类学全球化研究里多点民族志也在思考种全球化过程中“超级游民”,他们是否已经超越民族国家控制(鲍曼2003)?同时,他们也不是书中所讨论殖民地精英;他们能够在不同民族国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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