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呀，换新衣裳啦。”明霜搂着她上下打量，“真好看，像个……像个小猫儿！”
莫名其妙想出来
个形容之物，好在高小婉没去细究，张开手臂，满眼高兴，“是大伯找人给
做
！”
她叫赵良玉大伯。
赵掌柜边笑边解释，“前儿给闺女做裙子，那丫头人小，料子还剩
【数斗酒】
沿后街摇摇晃晃行驶，她坐在车里，悄悄掀起帘子往外看，满街人来人往，箫鼓喧空，极是繁华。车旁，江城提剑跟从，大约是过节缘故，也换
身新衫子，墨灰色，样式简单，却衬得人愈发俊逸。清眸静水，剑眉清朗，往街上走，回头尽是年轻小姑娘。
他也该找个媳妇照顾自己，想到这里，明霜把帘子放下，捂着手炉径发呆。
由于冬至，绸缎铺早早关门打烊。赵良玉翻着账本给她细说这月收益。
“气候冷，这凤尾锦是卖得最好，半个月就空仓。侍郎家小姐还来预定两匹，等节完，咱们就赶着做。”
是热闹。
和明家人过冬至，明霜觉得难熬又无趣，午饭吃完便借口说身体不适，早早遁。有阵子没有出门，她想趁此去铺子里看看高小婉父女俩，顺便吃顿饺子。
北方天气干冷干冷，时常下雨落雪，明霜久居江南，没见过雪，坐在门外观赏，觉得稀奇。
“这大冷天，您在这儿吹风干嘛啊。”杏遥抱着斗篷出来，赶紧给她披上，“等暖和些再去不成
？仔细冻病怎办？”说完又去吩咐江城，“手炉和汤婆子样备个放在车上，你可千万让小姐冷着。”
他点头说好。
“至于皓纱就积货，连宫里做绢花都不爱用，堆着十几二十匹呢，您看怎办好？”
明霜略翻几页，思忖道：“暗花纱咱们就不织，大户人家姑娘已经不爱这个，说是穿着太硌，这样……回头你支个人到这儿来领花样子，把皓纱提花改改，咱们等春天卖。”
“诶。”
正说着，后院里哒哒哒跑过来个人，头扎进她怀里。明霜先是怔，随即抱住她，眉开眼笑，“小婉！”
这丫头长个子，坐在膝盖上沉甸甸。
“习惯也没觉得有多冷。”明霜喝着热气冲她笑，“你真不跟着去？”
杏遥给她系好带子，结结实实拿斗篷裹严实，叹气道，“人都回去过节，若再走，这院子里成什样儿？”
她不放心地又拉着江城叮嘱通，忽然悄声道：“可莫要让小姐喝酒，她酒品很不好。”
“嗯。”
“马车在角门口停着。”杏遥把明霜往他跟前推，“人就交给你，你可要好好照顾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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