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眼神略微慌乱，背后冒出数根树鞭，如同毒蛇吐芯，蜿蜒晃动。蓦地，树鞭齐齐探出，抽爆阿普右眼，抽碎下巴，抽断双腿，结实
腹肌如同被利斧劈开岩石，豁裂着闪电状血口，肠子淌
出来。两根树鞭贯穿阿普肩膀，把他生生固定住。
月饼紧咬嘴唇，双拳砸入地板，颤抖！
不忍再看这惨烈
幕，只想马蜂群立刻把蜇死，早点解脱这段无休止煎熬。
“能让你复活，也能亲手杀你。”老者阴森森地睃着阿普，“你命，早就给。”
蜂群飞起，扑向阿普撕扯蜇咬。阿普全身浴血，就那
定定地站着，像尊千百年来凝固在传说之中战神雕像，坚硬着亘古尊严。
“杀。”月饼声音软弱。
这刻，相信世上有鬼！
这样，就可以化成厉鬼，复仇！
十
“还有。”
阿普单手扶地，咳着血，如同古战场搏杀至最后刻，重伤不屈战神，慢慢地站起来。
根牢牢缚住。
“最恐惧鲜血，才是最有生命力。”老者从脸上拔下根肉芽，丢进嘴里嚼着，“阿华，两天前你来到南平，通过活尸和阿普建立联系，就已经知道。”
蜂群落在月饼身上，尾针闪着幽幽绿光，只等刺入。
“直在等你出现，”老者抻着脖子咽下肉芽，视线转向说道，“异徒行者血，才是这幅画最后祭品。为这天，等很多年。”
绷着全身力气，却不能动弹分毫，沮丧地砸着地板！
“别着急，
老者再树鞭抽出，重击阿普胸口，碎肉横飞，骨屑四溅，血珠化成蓬血雨，在空中停滞片刻，洋洋洒洒飘落。
“哥！”月饼奋力挣起身子，又被树根捆住，眼泪再也忍不住。
阿普屈臂握拳，肌肉虬结，青筋,bao起，挡住抽向喉咙树鞭。
“阿华，男人，不哭！”
阿普怒吼声，抓住树鞭奋力拽动，坚实地向前走几步。
“劝你赶紧杀，”月饼手指抠进地板，指缝渗着血，“否则，会杀你。”
“阿华，你从小就是个嘴硬心软孩子。”老者冷笑着，“万万没想到，遇到危险只会躲在哥哥身后懦夫，居然担任异徒行者。你懦弱，害阿普。”
月饼眼中骄傲神色黯淡，黯淡，终于化成抹水雾。
“在小说里，终极坏人都会把所有阴谋讲出来，主角反败为胜，大团圆。”老者鄙夷地瞥着，“可惜，那只是小说。你们，可以死。”
又丛马蜂飞出，笼罩着死亡，慢慢落下。只马蜂落在眼皮上面，毛茸茸尾巴微微弯曲，伸出毒针穿过睫毛，停在眼球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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