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张鹏好像是提醒过他,让不要把车往这儿附近停,说附近什人都有,难免有仇富,但是这次他又重蹈覆辙,犯和从前样错误。
“那你先走吧。”李隅想下,对小甲说,“待会儿自己拦车。”
等小甲走,他才侧过脸,看着歪倒在他肩上阮衿,又要往地上倒,被他拽住才刹住车。
“你别管,你也走吧,等你不忙再……再找你……会找你说清楚。”
阮衿站稳之后打出个嗝,于是那句“你也走吧”听起来好像个哽咽。
心脏被骤然砸出个洞。
“现在有点……说不清话,等醒,再郑重其事地跟你说次,把所有事情都讲清楚。”他真是醉得不轻,郑重其事四个字咬字很重,都快咬到舌头。
那些完全是没有立场,他那些矛盾胡思乱想,其实居于摇摇欲坠高墙之下。喝下第口酒他就完全弄明白,他跟李隅这次究竟是如何开始,原来李隅直比他看得清楚。
他从其实想去哪儿就去哪儿,比任何人都自由。没有人需要跟炮友产生性之外联系,他对自己稍好点,他们亲密点,自己就容易得寸进尺,拎不清关系。
把这切好好理清楚之后晾干,就知道该怎做。
但忽然之间下起雪,今年第场雪来得好猝不及防,就在今夜降临。
雪屑像细细盐粒样落下来,在橙黄路灯中旋转着。眼前这个梦幻泡影样人脸,这真是李隅吗?阮衿晕头转向,尽管贴得很近,他还是向多走步,甚至紧贴着对面人胸口,踮起脚来看。真好奇怪,他都能感受到那些铺面而来呼吸,能看清他睫毛上那几颗正在融化,变得半透明雪粒,却看不清眼前人完整脸。
但眼前暗,因为他后面羽绒服连衣帽被人拉上,视线被帽子边缘大簇绒毛给彻底遮住。
阮衿身体轻,膝弯也被手稳稳地
“为什突然跑去喝酒?”李隅面无表情地扶直阮衿身体。
阮衿伸出根手指,指指自己,还有那个垃圾桶,开始答非所问:“现在这不是酒精问题,是自己问题,也不只是道歉这件事。你走之后,本来很想不通,但是喝酒,马上就想通,很多……事。”
李隅看着阮衿发红脸,眼睛眯缝着,感觉他既清醒,又很不清醒模样。李隅就想问,你到底想通些什?这三个月,连都没能够想通事,你比聪明。
过会儿小甲跑过回来,表情很尴尬,“额,老板,你车胎被人扎,四个轮胎全都漏气。”
这是个很似曾相识境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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