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到底因为林欢出事消息,陈文秀心中郁郁,有些不甚美丽。等到她回到女子书院中,被堆学生簇拥到块,这才逐渐将这件事忘却。
柳红立在不远处,心里松口气。
朝上这些人如此愤怒,如此敢于指责莫惊春,除部分人是真心实意为陛下着想,为朝政着想,又有多少人其实心里更是担惊受怕,表露得异常过激?
他们不止害怕莫惊春,更害怕陛下追查。
看似十拿九稳事情,从焦家被逐个击破,他们心中如何能安?
参与谋反忤逆大罪,本就逃脱不死罪。
陈文秀笑道:“知道,只是感慨他们家族心狠。既然会有这些人参与其中,那必定不可能是他们自己行为,而是家族暗示。可旦出事,他们便是卒子,是棋子,可以随便抛弃。”
说到这里,陈文秀略有好奇地说道:“那,陛下如何相信,这些人不会反咬口呢?”
柳红微微笑,“这便是陛下能耐,婢子怎会知道?”
陈文秀努努嘴,觉得柳红肯定知道。
经回到女子书院。她站在门口出神片刻,看着身边柳红说道:“是不是很笨?”
她感觉到莫惊春已经提示她,可是陈文秀还是猜不出来。
柳红欠身说道:“女郎这话,便是自谦。只是您甚少经历这些勾心斗角事情,时间觉察不出罢。尚书意思是,陛下拿‘不追究’事情,换取那些狼子野心世家安心,彼此相安无事罢。”
陈文秀眉头微动,忽而说道:“是不是那种……当事情尘埃落定时候,可总有些大臣从前是跟敌人私相授受,而皇帝选择将所有书信付之炬,便是摆明不再追究意思?而那些原本担惊受怕朝臣,反倒会因此而感激陛下?”
柳红:“道理是差不多。您是从哪里听来这个故事?”
而谋反,是可以株连九族大罪。
他们越是将主办莫惊春骂到泥潭里,就越是表露自己心虚。他们为何不去责骂经手薛青呢?
不正是清楚,骂刀,
她总觉得,柳红所表露出来才学,未必只是个普通婢子。
而正始帝……
陈文秀只要想到他,就有些胆颤心惊,自然避免不去想。
朝上事情,暂且与她无关。
只要此事能销声匿迹,那也便罢。
这还颇有道理。
陈文秀顿顿,时间也没想起来。
就是在听到柳红说时候,陈文秀蓦然想起这个典故。
“……但这个故事里,被烧掉是证据确凿书信,而现实中被杀,却是条条活生生人命。”陈文秀叹息着说道。
柳红平静地说道:“他们本就该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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